“我正要过去,他说什么事了吗?”
齐衡今日要留在军中大帐,不和她一起去乌城。
耽搁了一个时辰,等到乌城天都快黑了,林月纱决定等几日再去。
“今儿年初一,将士们来拜年。”
大娘接过提篮,带白茶一起给徐达送吃食,而为不耽搁时辰,林月纱去找齐衡。
等进入营帐,林月纱发现王冰兰竟然也在。
“大嫂,过年好。”
王冰兰已经没了来讨要药丸的急切,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道,“这本是早就应该上交的。”
过去一年军需的账本,都在库房内,这把是打开库房的钥匙。
“我最近身子抱恙,只得辛苦大嫂了。”
王冰兰故意暗示,她恨透了杨猪头,不想掺和杨家的米粮生意,所以推给林月纱。
轻松得到钥匙,林月纱笑了笑,“无妨,养好身子最重要。”
王冰兰和王金虎兄妹双双出现,当着齐衡的面送账册,太过刻意。
林月纱不知晓这二人是不是又在耍心眼了,她决定先从旁观察,静观其变。
兄妹俩拜年,主动给齐衡和林月纱敬酒。
林月纱扫了齐衡一眼,齐衡轻轻点点头。
自从喝醉失控以后,林月纱不敢喝烧刀子,一杯酒下肚,她胃热辣辣地难受。
为了不失礼貌,林月纱用帕子做擦嘴状,一口酒全部吐帕子上了,她的动作相当隐秘,无人察觉。
等吐了一口后,白茶刚好进门端茶水,林月纱把帕子塞到白茶身上,白茶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小姐吐的酒,味道太呛人了,帕子必须带出去。
拜年以后,王家兄妹俩双双离开军中大帐。
“我咋觉得王家兄妹奇奇怪怪的。”
林月纱本没多想,她问了来送信的大娘,碧玉一直没有回王冰兰那,可王冰兰却隐瞒了。
好好的一人,在军营里突然丢了,她甚至怀疑是兄妹俩把碧玉解决掉。
“还是我娘子厉害。”
齐衡坐在火炉边烤火,问道,“刚刚的酒,你喝下去了吗?”
酒里,被王金虎下了东西。
“该不是鱼水欢吧?”
林月纱谈之变色,虽然没喝下去,但是也沾染到了,她恨不得去抠嗓子眼儿。
喝了以后,更加不能自拟,变成色胚颜面全无。
“不是。”
王金虎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一般发作需要三到七日。
“你都算计好了你不早说!”
林月纱极其气愤,多亏她不想喝酒,留了个心眼。
若是喝下去,岂不是中毒了!
“有毒的酒被我调换了,安心。”
齐衡一直派人盯着王金虎,得知碧玉失踪后,兄妹俩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打定主意另寻出路,应该很快就行动了。
时间紧迫,齐衡只得先替换有毒的酒,没有提前告知林月纱,只是为让做戏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