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估算时辰差不多,带着严妍直奔小院,果然一大堆人聚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破锁而入。
“真奇怪,谁把门给锁住了?”
白茶上前,用手晃动大锁,蹙眉道,“小姐,奴婢出门以前,明明把锁挂在旁边的,碧玉还在院子里呢。”
提到碧玉,王金虎顿感不妙,他忙问道:“碧玉是舍妹冰兰的丫鬟,怎么到大嫂的院子里了?”
“这,是……”
白茶翻了翻眼皮,涉及碧玉的隐私,不好说说出口。
林月纱接过话头,解释道:“是这样,碧玉来找白茶,求严姐姐配置的伤药。”
而后,白茶离开院子去了药房,正巧碰见刚吃过解酒药丸的林月纱,主仆二人一同折返回来。
“月纱,你醉酒,怎么不在院子里?”
齐衡好心地问出众人的疑惑。
“哼,小姐听闻奴婢正在煮苦药汤,逃了!”
白茶愤愤不平,她是为自家小姐好,小姐对她避如蛇蝎,做丫鬟好难!
主仆二人口角几句,王金虎更加着急,示意白茶打开院门。
“白茶,开门,没准是有人恶作剧,却把碧玉锁在了院内。”
林月纱语气轻松,催促白茶道。
“小姐,这院门不是奴婢锁的,钥匙留在房内了。”
白茶摸了摸荷包,急得冒汗。
见此,王金虎不由分说,一脚下去,木头门板四分五裂,门的地方露出一个大洞来。
王金虎和徐夫人先进入院子,被院中的一切惊呆。
“月纱,你别进来!”
徐夫人出生高门,腌臜见的多了,对这把戏不陌生,她第一反应是告知齐衡,阻止林月纱进门。
就算林月纱成亲了,在她眼里还是个小丫头,不能被杨猪头花白的屁股污了眼。
看到杨猪头这架势,徐夫人心里门清。
“小妹,小妹!”
王金虎见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杨猪头,他忍了又忍,握拳的手背布满青筋。
一个手刀下去,杨猪头昏迷不醒。
“大哥。”
王冰兰的身子被袄子盖住,让她稍微暖和了点,她被王金虎扶着进入房内,而杨猪头还躺在雪地里,旁边有一抹很明显的暗红色。
无人在意杨猪头,只不过此人一身肥肉,有碍观瞻,徐达没法子,用树枝挑着杨猪头的衣物,把人盖上,而后踹到床单上拖走。
碧玉一言不发,一个劲儿地哭。
“碧玉,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给我家小姐一个说法?”
白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切地感受到愤怒。
如果不是自家小姐早有准备,碧玉卖惨来博得白茶的同情,小姐醉酒,肯定会中了算计。
王冰兰尚且清醒,都免不了被杨猪头糟蹋,何况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醉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