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晋江首发
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斑斓的光影一路蜿蜒,渗透进旖旎的空气里,室内原木色的地板上,散落着浅粉色和深蓝色的情侣睡衣,女生的贴身衣物藏在被子里悄悄探了个头。
床上,白念雅躺在温暖又结实的臂弯里,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整晚,临近天亮才勉强有空闲睡一下，她困得不行,眼皮子撑了几下都没撑开。
感受到脖颈间些许温热的气息有节奏地浮动着,身上又湿又黏,她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掌心间无意中触碰到的温度，真实又熟悉。
……
白念雅没敢睁开眼，手指抓着被沿，绷着肩膀慢慢地一点一点往另一边转,转到一半却被枕边的人捞进怀里,他抵在她颈窝：“怎么,睡了老男朋友就不认账了？”
他的手缩紧了些，身体贴着她的后背：“那可不行。”
后背染上炙热的温度,白念雅没忍住颤了颤，轻轻地掰他的手指：“你让我穿个衣服。”
“怎么了？”陆顾南的手没太用力，轻轻伸手捏了捏她，“又不是没……”
白念雅没忍住低低抽了口气,扯着他的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别乱来。”
陆顾南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唇角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耳边：“我不乱来，只常来。”
“……”
白念雅被他弄得没脾气，但昨天那么一番折腾她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拉住他不安分的手，耐着性子说：“要注意节制，不然对身体不好。”
对方闻言沉默了一下，白念雅本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正想趁着机会移开他的手好去洗澡，没想到身上却突然一紧，下一秒她就被捞了过来直面天花板。
男人粗重的气息突然靠近：“别担心，哥哥身体好得很，不信试试？”
白念雅懵了一下，连忙抬手撑住他，完全没过脑子地胡说八道：“我信，我不是说你，是我身体不好，我不行。”
“什么不行？”陆顾南扯着嘴角装糊涂，“是……”
鉴于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下意识地飞快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巴：“什么都不行怎么都不行。”
陆顾南双手撑在她耳侧，凝视了她半晌，慢慢俯下-身，双唇擦过她的唇角滑落在颈窝里，他静静抱着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我会注意的，我心疼你。”
白念雅微微歪着脑袋，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后索性就任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白念雅都快要睡着了，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大概我这前二十多年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为了，积攒遇见你的运气。”
白念雅的神识还没有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懵了半晌，懵懂着轻轻点了点头。
脖子边的气息动了动，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低语道：“念念，我爱你。”
耳后像是有电流流过，脑袋一片迷蒙，白念雅颤了颤，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我也是。”
“也是什么？”
陆顾南从她的颈窝里抬头，神色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像是被他眼里的深邃的墨色蛊惑了一般，白念雅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我也爱你。”
陆顾南沉默着凝视她，像是积攒了很久的情绪在某个临界点，某一刻再也压不住，低头咬住她的话音，吞进身体里。
他的举动来得突然，白念雅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动承受着，身上滞留的疼痛酸乏感却让她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听见女孩的反应，陆顾南停下了动作，看着她，语气里的关心不言而喻。
白念雅微微皱起眉头，咬着唇发出一个音节：“疼。”
“哪里疼？”陆顾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给我看看。”
“……”
白念雅忍着无力感打掉他准备掀被子的手，简直是无话可说：“你让我歇歇，我想去洗个澡。”
陆顾南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他想起昨天夜里，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试了几次才成功，几次三番都在失控的边缘徘徊，甚至都忘了顾及她的感受。
早上醒来才说好了要注意，结果刚刚又没控制住。
“是不是很疼？”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愧疚。
白念雅提了提被子遮住肩膀，垂下眼：“也没有那么疼，好像女孩子……都会有一点点吧。”
陆顾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书里不都是这么写……”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就见陆顾南弯起唇角：“还提前看了书学习的？”
白念雅本想抬脚踹他，刚刚动了一下就扯着疼，抽了口冷气，抬手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陆顾南捂着被她掐过的地方倒抽了口冷气：“昨天晚上还挺温柔呢，睡完就不心疼了，小丫头真没良心。”
白念雅懒得理他，本想掀开被子起身，瞥见一角白色后又飞快按住被子，咬着牙问：“我的衣服呢？”
“衣服？不是要洗澡吗？”陆顾南坐起身，“我抱你去。”
白念雅本来还想反抗一下，奈何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她又天生怕疼，也知道越动就越没隐私，虽然他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只好尽可能地缩在他怀里，也不敢抬头。
陆顾南抱起她，垂眸看着她身上斑驳的暗红色痕迹，唇角勾着弧度：“昨天是有点失控了。”
“啊？”白念雅一开始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温度骤升，飞快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你还好意思说。”
陆顾南抱着她进了浴室，把她放在墙角，抬手撑着墙壁。
白念雅靠在墙角边抠着墙站着，看着他的样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抱着双臂，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他的手一抬，白念雅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半天没感觉到动静，才慢慢从指缝里探出目光。
陆顾南无奈又好笑地盯着她：“你干嘛，我又不打你。”他拉下她的手，勾着她的指尖贴在锁骨上，“我家念念，也不差嘛。”
手指指向的位置，白色的皮肤染上了红色的斑点，再往上，肩膀的位置，清晰可见的抓痕。
白念雅默默地盯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垂下眼皮，收回手：“好了，你出去吧。”
陆顾南调好热水，手撑在墙壁上，氤氲雾气蒸腾而上，将他的面容熏得朦胧：“我也要洗澡。”
“！”
蒙蒙水汽里，白念雅睁大眼睛盯着他，语言功能有短暂的缺失。
陆顾南替她擦了擦：“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你舒服些了再来，我会注意一点。”
什么？什么就等她舒服点了再来？再来干嘛？
没多久，他又贴在她耳边，轻笑着说：“不过，下次要把指甲剪了。”
“……”
热水喷洒在身上，逐渐冲刷掉一晚上的黏腻感，浴室里的温度慢慢升高，烘得人头脑发晕。不过陆顾南倒是言而有信，说不乱来就不乱来，除了帮她擦身子以外再没有多碰过她，好像真的只是来洗个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