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檬沙哑的嗓音里弥漫着热烈的情愫。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直接跨在了敖戈的腿上,身体格外柔软,轻轻地贴着他。
像一根羽毛在撩拨体内正在跳动的心脏。
痒又无法抓挠。
磨的神经极其难忍。
敖戈扶着他的腰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檬檬,听话,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郁檬直起身,捏住了他的下巴,近在咫尺间,呼吸浅浅交|缠。
他说,“我现在需要的是你。”
气氛暧昧。
却也僵持。
郁檬忍不了了,直接把敖戈推到了床上,速度很快的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两根藏青色的带子。
趁着敖戈无奈的片刻,他用带子把他的手腕绑在一起,另一头死死的套在了床头。
敖戈:“......”
他有点儿懵,“宝宝,玩这么大?”
郁檬起身把床头的唱片机打开,懒散又暧昧的旋律缓慢的响起,尾音轻颤,带着些小勾人。
他跨在敖戈腰间,居高临下的看他,“我现在比你要生气的多,知道么。”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地说,“但是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了。”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我做的决定却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这么担心,这么难受。”他低着头,诚诚恳恳的道歉,“对不起。”
敖戈对于他的反省,表示很欣慰,但一门心思还是在顾忌郁檬身上的伤。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先把我松开,咱俩正儿八经的聊聊。”
“不要。”道完歉的郁檬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冷笑一声,“歉道完了,但你做的事儿,我还没原谅。”
他拿了个布条把敖戈的眼睛蒙上了,“现在,我要开始惩罚你。”
敖戈也就被他猝不及防的行为惊了一下,现在淡定下来,倒完全不慌了。
即使看不见,嘴上还是一点儿都不老实,“我觉得,你绑手可以,眼睛的话,就别蒙了吧。”他嘴角勾了勾,“我想看你是怎么惩罚我的。”
郁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干这个事儿,不捂他眼那得多尴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羞耻。
他俯身,轻轻咬了一口敖戈的嘴唇,“你别说话,就,就听音乐,不要动就行。”
略显青涩的动作。
让敖戈忍的很是煎熬。
汗水浸湿了床单。
漫长的黑夜迟迟没有结束。
过程有多疯狂,也无法描述。
只能靠意会。
时局动荡,实属无奈。
艰难的独立完成了在上面的动作。
天真的郁檬以为终于结束了,趴在敖戈身上轻声喘|息着。
安静中,听见他说,“我手腕儿抽筋了。”
郁檬直起身,赶紧把带子解了。
这一刻,他解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疯狗。
轻狂张扬,还不要命。
男人气场凶狠,压迫感令人惊惧。
他半跪在床上,压着郁檬的腿。
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随性的松了松领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也显露了出来。
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
终于挣脱了束缚,露出了深埋心底的嗜血本性。
磨着牙扑向猎物。
拆皮撕骨的要吞进肚子里。
男人低声说,“你休息会儿,我来。”
郁檬想哭。
他太天真了。
太蠢了。
竟然会选择相信这个神经病。
大意了。
真的大意了。
别他妈再锁我了,删了那么多让我怎么改?真他妈要命。
可惜,一切都晚了。
刚才好像只是他妈的进行了一个前戏。
现在,一切才他妈刚刚开始。
身上的男人眼神黑暗,动作也丝毫没有顾忌体贴的意思。
但有些微凉的手心,却像是在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的令人心醉。
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只念着两个字。
仿佛揉碎了,深情缱绻。
“郁檬。”
“郁檬。”
“郁檬。”
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贴在已经被折腾的快要失去意识的男孩儿耳边,轻声说。
“这才是惩罚。”
一夜疯狂。
第二天。
郁檬的腰后垫着软枕,仰靠在床上,一脸疲惫。
敖戈表情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语气反常的温柔。
“檬檬,多吃点儿。”
郁檬瞟了他一眼,语气像是结了冰,“离我五步远。”
敖戈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往后挪了三四步。
郁檬喝着粥,开始一笔一笔的算账,“先是跟我闹脾气,不搭理我,装高冷,装酷,这些我先不说了。”他像只小仓鼠似的,脸颊气鼓鼓的。
“最让我愤怒的是,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还骗我说你出去旅游了三年!你骗傻子呢?!”
敖戈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低着头,“嗯,对,你说的对。”
郁檬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温度更冷了,“你说我是傻子?”
敖戈:“......我真没说。”
郁檬冷笑两声,勺子往碗里一放,脾气立马上来了,“瞒着我,欺骗我,还好意思生我的气?”说着话,一时间没忍住怒火,不小心扭了一下腰,疼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咬着牙,控制着面上的高冷不崩,一字一顿,“昨晚,我嗓子都哑了,求了你多少次你数了吗?你他妈停了吗?你没有!我腰都快断了!”
敖戈哼哼唧唧地说,“我想停来着,但是被你抱的那么紧,我根本停不下来啊,那种情况,除非我几把断了,才会......”
“闭嘴!”郁檬一拳锤到了桌子上,“我下次再主动我就是猪!”
敖戈勾着嘴角笑,“下次你不用动,躺着就行,你看你昨晚,多累啊。”
郁檬眼神像小刀儿似的,“你想打架?”
敖戈:“床上那种,再大战个八百回合。”
郁檬:“滚滚滚。”
斗嘴斗了一早上。
正事儿也没忘说。
听郁檬转述了封西奥带来的消息,敖戈先是忐忑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解释,“我一开始,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怕你心疼我。”
“毕竟独自一人,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三年,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痛苦,很想安慰我,抱抱我,亲亲我。”
“虽然我很期待你这样,但我不能在你面前卖惨,因为你心疼的话,我心,就更疼。”
郁檬:“说重点,这些恶心话全都去掉。”
敖戈:“......那我没话说了。”
郁檬:“......”
其实秘密监狱并不像其他普遍的牢狱一样,很多规则也不同。
犯人不同住,也没有强制规定的放风时间。
就在那个巨大的建筑里,时间和行动都是自由的,只是不能出那个大门。
在里面不仅要完成每个人最擅长的技术领域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的消磨时间。
穷凶极恶的人不少,所以打架的事儿向来都是日常。
当时刚被关进去的敖戈对这种活动非常有兴趣,像个智障似的去找上级一脸严肃认真的申请角斗场。
说是要效仿古罗马时期的文化艺术,提倡那种有仪式感的,打架行为。
其实多此一举,除了装逼点儿,和普通的互相殴打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