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戈冷笑,“乐队的事儿放放,主唱心情不好,回归的事儿暂时确定不了,只需要鼓手一个认真的态度来决定我的心情。”
郁檬:“......”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脾气一个顶一个轴,根本不愿意低头。
理直气壮的都觉得自己没错,就这么对峙着,完全没有要缓和的意思。
就这么过了几天。
梁家老三似乎被人泄漏了逃亡行踪,很快就被警察们掌握了动态。
一路上担惊受怕,却还是被盯上了。
他再怎么歇斯底里的查内鬼也没精力了,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这边儿在猫抓老鼠似的躲避着追捕。
另一边的郁檬已经可以出门走走了。
闲暇时刻,花园里的人正多,好几个中年人在那儿背着手瞎晃悠,还有几个长相清纯的护士姐姐站着聊天。
敖戈扶着郁檬刚要走下去,就停住了。
他看着花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皱了皱眉。
低头拿出了手机,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
一阵诡异的警报声就响了。
花园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非病人闲杂者全部闻声上了楼。
嘴里还嚷嚷着,“这个时候怎么会响会议铃?”
大家都单纯的以为,是机器故障失效。
都准备去看看情况。
这些工作人员们离开了,花园里也终于清静了不少。
确定没什么人后,敖戈才带着郁檬去到了花园深处的田圃里。
一颗遒劲大树下,轻风飒飒,不停的送过来不知道从哪飘出来的植物清香。
敖戈单手扶着郁檬,一点点的小幅度带着他练习走路。
长时间的卧床,他的腿经常抽筋,只能这样慢慢练习,找感觉。
没走几步就累了,郁檬被他扶到了树下,准备靠着休息会儿。
刚靠上,敖戈就撒手了,站出三步远,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子还在生气,郁檬勿近。”
高冷的又狂又嚣张。
郁檬忍了又忍,不过心里也清楚,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跟他商量,这几天确实有反省。
但有归有,并不代表他会服软道歉。
不过,郁檬默默的宽慰自己,主动点儿总没错,敖哥太难哄了,时间久了可能会更可怕。
他开始没话找话,“刚才怎么会有警报声?”
敖戈懒洋洋的靠在另一颗树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抽了吧。”
“抽的时机这么巧啊。”郁檬愣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敖戈慢悠悠地回,“也不看看是谁大驾光临了,你可是勇猛无畏的钢铁侠啊。”
“仗着自己有钢皮铁骨,把肚子当气球玩儿,愣是往刀刃儿上戳呢,这么厉害,警报能不响么。”
郁檬:“......你没完了是吧。”
敖戈:“这事儿没完。”
又开始沉默。
郁檬气的口不择言,再次开口,“抽的不是报警器,是你,你就是个大傻|逼。”
敖戈轻声笑了,“哟,还挺押韵。”他抬着下巴垂眼看郁檬,“不过,还是要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非常不好哄。”
郁檬被气的连苍白脸色都有些红润了,“咱们打一架吧。”
敖戈抬手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打作死的病人。”
郁檬更气了,忍无可忍地转身就要走,但腿还软着,一时间没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敖戈本来已经伸出去的手早就又缩了回去,悠哉地晃到郁檬面前,慢条斯理地问,“屁股疼么。”
郁檬抽了抽鼻子,表情恶狠狠的,“滚开,疼你大爷,别挡着,我自己能起来。”
敖戈似乎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谁说我是来扶你的?”
他站起身,语气依旧冷淡。
“自己站吧。”
郁檬对自己狠的不得了,愣是撑着站了起来,伤口一阵刺痛。
差点儿没忍住疼出声。
他脸色苍白的扶着树继续走。
敖戈在身后跟着,脸上面无表情,眼里却是翻江倒海恨不得抽死自己。
逛一次公园,虽然情绪起伏波动很大,差点干起来,但整体感觉逛的倒是轻松了许多,起码比在医院里压抑着要好很多。
短短的闲逛路上,俩人前后走着,还是不说话,一个比一个牛逼头铁。
吵个架也真是绝了。
不久后。
警局这边儿传来了消息。
说梁老三已经抓到了。
他被抓以后,胸有成竹的上了法庭,觉得肯定稳操胜券,撑死也就几年。
但是万没想到,原告的律师竟然呈上来了早些时候在国内犯下的几桩荒唐事,证据确凿,想狡辩些什么都没用。
依然还在住院的郁檬,对这些事儿完全不知情,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自己个儿玩单机游戏玩的挺好。
只是,此时此刻的场面有些诡异,让郁檬连游戏都没玩进去。
这小护士给自己的感觉总是怪怪的,眼神莫名其妙,还不停的四处看,像在找什么人。
郁檬有些反感,更是懒得打这种东西,“你出去吧,我不需要这些止疼针。”
小护士像哄小孩儿似的柔声劝着,“长伤口会很难受的,又疼又痒,挂上针会好很多哦。”
“不,我要保持清醒。”郁檬还是很坚持。
没办法,小护士还是妥协了,临走前,她眼珠子一骨碌,有些羞怯地问,“那个头发绑成小啾啾的高个子哥哥呢?今天没来?”
郁檬眼神平静的看向她,“出去买牛奶了,怎么,你问他干什么。”
小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不好意思,不给。”郁檬淡淡的回绝。
小护士有点儿懵,“为什么?你是......”
“我是他老公。”郁檬打断她,眼神里的冷意不减,看小姑娘看的阴森森的。
末了还淡定的改变了主意。
“给我打一针吧,我现在不想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