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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一百二十(2 / 2)


这就是松口了。

林然恍然一怔,想起那夜的情形后,手轻轻地就落在她的腰间,而后轻易将人置于榻上,眸色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她蹭着穆凉的额头:“阿凉、阿凉。”

“嗯。”穆凉齿间低语,还是未曾犹豫就回应,见她神色间露出青涩,她恍然一叹,林然低头盯着她腰间,“阿凉,这个和前日不一样,解不开。”

穆凉:“……”

林然跪坐下来,虔诚而认真地看着她腰间的腰扣,不明白阿凉的衣服那么难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索性牵着阿凉的手:“你解,好不好?”

穆凉直起身子,头疼地睨她一眼,伸手给她去解,羞于言语。

这时的林然极为安静,不再唠叨。两人衣物都是一样的,依着阿凉的手法,轻易就解开她的。

林然很聪明,一学就会,只是今日学了,几日后就忘得干净,一点都记不得。

思及此,穆凉更加心疼她,抬手抚上她鬓角湿透的碎发,林然只她何意,只专注手中事。待眼前一片雪白肉腻的肌肤后,她微微松了口气,而后慢慢地倾靠过去,亲上阿凉微微抿的唇角。

她动作很轻,就像一阵风过,撩动青草,撩动枝头上青翠欲滴的枝叶,没有惊起其他人。她看着眼前眼眸微合的女子,心神悸动,“阿凉,你睁开眼睛。”

她这般与从前不同,穆凉总是忍不住将现在的林然与没有失忆的做比较,面前的人更加良善,如稚子懵懂,如一张白痴纸般,让她不舍得令她染上脏污。

闻声而睁眼,林然弯唇一笑,抵着她道:“阿凉,你很美、哪里都美。方才很美,现在更美。”

“又说胡话。”穆凉怪一句,她再是如何也比不上年少之人,她垂眸不去看林然,错过她眼中的茫然,只微微靠着林然消瘦的肩膀。

林然一阵迷惑,就不再纠结。穆凉唇角带着方才亲吻留下的痕迹,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伏低身子,选择亲吻。

舌尖微挑,她很认真地品尝,不知为何,阿凉向后退去,她不肯,伸手将人扣住,两人紧密地贴合。

“林然……”穆凉耐不住她身上的温热,低.声唤一句,修长的羽睫不可微查的抖动,她望着林然正经的模样,不觉一笑,而后软进她的怀里。

肌肤相触,似摩挲,带起不一样的感觉,林然沉浸于她唇角的甜蜜中,微微感觉到很享受之事,她将人放在榻上,整个身子压制着。

睁着眼睛看着她:“阿凉。”

她只换名字,再无其他言语,声音软绵,少女的青涩感让穆凉眉眼微蹙,她微微一叹,林然的手抚上她的腰间,她忍着颤栗,在她耳边低声哄她:“你轻些。”

林然欲言又止,在阿凉温柔宠溺的眼眸中沉溺,乖乖地点头,她喜欢蹭着阿凉身上的肌肤,就像摸着柔软的羽毛。

她轻轻的吻在穆凉身上略过,又湿又烫。

伴随着湿热的气息,在逼仄的空间里弥漫,穆凉摸着身下冰凉的竹席,夏日里消暑,滚热的肌肤贴着竹席,感觉到几分凉意。

她摸不到毯子,有些不安,反伸手抱住林然的脖子,低低细语:“林然、林然、林然。”

她一声叠过一声,像是在唤醒迷路的人,一遍一遍地呼唤,林然应着她,握着她的手,压制在枕旁,亲吻她。

穆凉肌肤很美,如牛乳般顺滑,林然喜欢又贪恋,喜欢以手心抚摸,奈何穆凉经不住她这般撩拨,不觉蜷曲着身子,她无力招架。

林然看似温柔,却轻易挑起穆凉的敏感,她偏偏又不进入,穆凉眸色迷离,觉得身子滚热,竹席的冰冷也无法降温,她热得汗珠滑下眉眼,不觉轻呼:“林然、林然。”

午后无风,难解酷热,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滑入墨色的发丝里,林然被她唤得情意涌动,抵着她:“阿凉,你很热,身上都是汗。”

本是正经的一句话,奈何不该此时说起,穆凉微恼,眸色发红,挣开她的手,反攀上她的脖子,狠心在她肩处轻咬。

她发怒,林然疼得皱眉,伏在身子,旋即如她愿。

穆凉身上的香气让林然喜欢,她要,她就给。

****

直到黄昏时起了凉风,掀起阵阵凉意,穆凉身上黏腻,被风吹醒,望着此起彼伏的纱幔,眼睛涌起酸涩,她略微动了动,林然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穆凉依旧几分羞涩,拍拍她肩膀,道:“该起了。”

林然不动,手搭在她腰间,掌心细腻,她不舍松开,就抱着她:“阿凉。”

一句就没了,穆凉也不知她何意,感觉到她掌心的抚摸后,她握着她的手,重复道:“该起了。”

不让摸了,林然睁开眼睛,凑到她眼下:“阿凉,刚才很舒服。”

穆凉脸皮红了,触及她茫然的眼色,就按下嗔怪的话,侧身摸摸她的脸:“你写封信,我说你写,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写。”林然听不得书信一词,今日为一纸书信,闹得她晒了半日的太阳,阿凉还凶她,不想写了。

她道不写,穆凉也明白今日的事让她不快了,道:“写家书,给你母亲写。”

“母亲?”林然眼里泛着迷糊,半晌不得语,揉了揉脑袋,苦闷道:“不记得了,我写就是了。”

她起榻,找衣裳,穿戴好后,穆凉才慢吞吞地起来,背着她穿好衣裳,她略有些不适,瞧了林然一眼,林然直直地看着她,不懂为何她那么慢。

穆凉动作慢,两道细弯的眉眼下带着愁绪,林然歪了歪脑袋,瞧着她身上的风光旖旎,惹得穆凉拿眼瞪她:“不许看。”

林然不以为意,“我亲都亲了,看看也无妨。”

她正经又自得,穆凉羞得抬不起眼,一时间竟然找不见自己贴身的衣裳,羞恼道:“你还不去找你的算盘,站在这里做甚?”

她羞怒,林然不动,想起白日里被她凶的事,反跨步走近,凑近她:“你的衣裳不见了,让你欺负我。”

“你说什么?”穆凉面色红得发烫,她伸手揪起林然的耳朵,一动就露出胸前的风光,林然窃笑,伸手抱着她,将她复又压制在被间,“你凶我了,要道歉,说对不起,不然、不然……”

穆凉吃亏,发丝缠绕于林然手间,额头光洁,眉眼蕴怒,那抹红晕至脸颊蔓延至颈间,她动得动不了,心里一抹不自在,“林然,我生气了。”

“你说小乖对不起,我错了,我就原谅你。”林然振振有词,不理会穆凉的威胁。她也很生气,阿凉冤枉她了。

穆凉忽而明白她的小心思,镇定自若:“你晚上还想上榻,就松开我。”

林然眼睫一颤,蛇打七寸,她忙站好身子,“小气。”

“我衣裳呢?”穆凉指使她,也不怕她再乱来,左右看一眼后,在踏板上见到她的衣裳,被林然踩脏了,“去柜子里,给我拿衣裳,快些。”

林然眨眨眼,认命地去取衣裳,穆凉又道:“背过身,不许看我。”

“小气,我都看过的,哪里都看过的。”林然嘀嘀咕咕几句,听话地背过身子,抱膝坐在小榻上,想起阿凉方才说的母亲,使劲去想,竟一无所知。

她的认知里只有阿凉,其他事情、其他的人都没有印象。

她的记忆就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如何搅动,都不行。她揉着自己的脑袋,垂首看着几上冷却的茶水,心忽而慌了起来,回头去找穆凉。

穆凉恰好穿好衣裳,长发披在肩上,见她神情凄凄地走回来,惊了瞬息:“怎么了?”

“阿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想来想去只有你一人。”林然性子不定,一时欣喜一时忧愁,让穆凉担忧,她本不想提起陛下,奈何眼下事情紧急,不提也得提。

林然自觉地走近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望着她:“阿凉,我有些害怕。”

穆凉紧握她的手,吩咐婢女来收拾榻上的狼藉,领着她去小榻上坐着,轻柔地抚顺她的眉眼,“小乖,你怕什么?”

“怕、怕孤单一人。”林然想了想,又望着阿凉面上还未散去的红晕,“阿凉,你不会放弃我吗?”

“放弃你做什么,我与你早就成亲,是一体,放弃你就是放弃自己,懂吗?”穆凉语气轻柔,让人去书房取来笔墨,揉着她的手,“我说,你写,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了你。”

“阿凉自不会害我。”林然有自己的感觉,勉强撑起自己的笑意,阿凉不会害她。

婢女取来笔墨,穆凉执袖研磨,墨香阵阵,低声道:“小乖,你怎地不拿笔。”

“哦、哦。”林然被提醒后才握笔,抬首望着她:“阿凉,怎么写,她在哪里?”

“她……”穆凉顿住,陛下识得林然的字迹,不管是什么话,只要见到林然的字,就会打消亲征的想法。

她沉吟了许久,不知林然的语气是何,她想了想,又不知如何启口,便道:“你随意写着几句问候,再提及一句,眼下局势未定,我将前事尽忘,洛阳城内无主,陛下该坐镇朝堂。”

林然张口结舌,“阿凉,你在说梦话吗?”她将笔放下,觉得阿凉应该还没有梦醒,竟说到皇帝了,她不如先去找算盘,指不定以后还要用上。

她要下榻,穆凉头疼,按住她:“你听话吗?”

“听话,但不听梦话。”

作者有话要说:林然:阿凉魔怔了……

今晚不更了,魔鬼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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