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为什么女洗手间总是要排队?”一个穿着白底黑条衬衫,带着棕色领结,腿穿西裤的咖啡店女服务员吐槽说。
和她一起的是美甲店的美甲师。
“应该每个楼层配个厕所的,楼上都是的,就是咱们一楼。”美甲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指甲上有很漂亮的闪钻,手里握着手机。
“去男厕吧?”美甲师眉毛一挑。
咖啡店女服务员脸颊抽动:“不好吧。”
“你看,又没人。再说你没看今天是什么情况啊,今天超市大特价,前面排的都是老太太,超级慢的。”美甲师小声凑到咖啡店服务员耳边说。
咖啡店女服务员朝着一旁男厕看了看:“是半天没有人进出了。”
美甲师直接拉着她朝男厕进去了。
却没想到她们俩刚走进去,便从第二间里出来个男人。那男人见有女的进来,顿时惊到了,第二只脚悬着半天才踩地。
只是他眼睛有些发红,看样子倒是哭过的。
“徐哥……”美甲师窘措一笑。
女服务员瞧见他眼睛发红,便想到了他在家久病的妻子,又见他年纪轻轻两鬓都有白发了,心里不免心生怜悯。
男人尴尬地点了点头,带着那双哭红了的眼睛,低着头快走了出去。
……
远达大厦楼下,何庭夕和Zeoy下了车。
“这个大厦有那么多的人,即使侧写出来了,也很难筛选出凶手来。”Zeoy抬头朝上望去,心里不免沉落。
何庭夕搂住她的肩膀,对她说:“有的时候,是要用些笨方法的,当然笨方法是需要运气的。”
Zeoy看向他的脸庞,迷人又有正义感,她就笑了。他却以为她是因为他的话才笑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Zeoy笑嘻嘻地摇摇头,然后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是这样的,你说的没错。那个是需要笨方法,但是笨方法中如果有运气的话,笨方法也会是个不错的方法,我懂得的。”
何庭夕亲过去,两人相视而笑。
“爸爸。”一个奶气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不是爸爸,是叫哥哥。”
这个男人的声音令Zeoy猛地回过头去,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阿生。
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她不光见到了阿生,还见到了一个个头到阿生膝盖的小男孩。
这是谁?是阿生的孩子么?不,他刚刚明明让他叫自己哥哥。
她打量起这个小宝宝,他看起来睫毛很长,眼睛很明亮,穿着蓝色的棉袄,头上带着明黄色的毛线帽。
难道是?
“恬儿。”一转头见到Zeoy的阿生立时变得热泪盈眶,他将小宝宝抱了起来,他们一起走到他们面前。
何庭夕看着他怀中的孩子,又看向Zeoy,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为之感到心惊肉跳。
“恬儿,何先生,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阿生激动热切地说。
“阿生,你,还好么?”Zeoy也很激动,夫妻俩都猜到了这个孩子是谁,心都绷着。
阿生注意到两人都在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便谦笑着说:“哦,这……”他说着搂紧孩子,“这是王雅楠的孩子,她逃了,消失了,郑主席他,他现在瘫痪了,照顾不了这个孩子。他前妻和他那个女儿都对这个孩子不好,没人管,我就,我就和郑主席商量,要不我来守护这个孩子,所以,就我来养这个孩子了。”
这个话题让这三个人都陷入感伤之中。
低下头的Zeoy突然抬头望向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伸手过去:“我来抱抱他。”
她说着,落下两滴泪。她是在为第三个因为王雅楠而不幸的孩子而难过,但也为他感到庆幸,因为看这孩子胖乎乎的样子,就知道阿生一定对他不错。
虽然这个孩子没有父母守护在身边……
阿生小心地将孩子送到Zeoy的怀里,何庭夕伸出胳膊环抱住Zeoy和孩子。
小家伙并不认生,Zeoy将脸贴过去,他就笑了起来。
Zeoy破涕为笑,温柔地看着小家伙的脸庞说:“你叫什么啊?”刚想问几岁,但马上就想到了,算起来这个孩子应该不到一岁。可是这么小就能站着了,还真是个健康的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