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艰难移动到距离自己房间十十米远的书房门口,架着拐杖的手酸得要命,额上冒出一层汗。
他猜得果然没错,只要遇上烦恼的事,肖腾都必定会在书房的摇椅上发呆。
“出去!”听到房门被打开,面向落地窗躺在摇椅上的肖腾头也不回地呵斥。
容六完全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撑着拐一步一步走过去。底部做了防滑处理的拐杖与实木地板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直走到肖腾跟前,容六才停住脚步,费力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吃力地坐了下来。
肖腾像是完全没看到这一切,仍旧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庭院里已经落尽叶子的树。
“我拖着条半残的腿好不容易走过来,你连话都不说一句啊。”容六像只受了委屈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肖腾终于有了些反应,翻了个身面对容六,见青年抻着打了石膏的腿,右边小臂由于被绷带缠紧一时无法弯曲,也只好直挺挺地垂在身侧,面上尽是沮丧的神色,犹如霜打的茄子,还哪里能找出英俊潇洒的容少爷的影子。
“你进来做什么?”肖腾扫了他一眼,幽幽地说。
容六因为这突然的一句话,“噌”地一下抬起头,愁眉苦脸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亲爱的,我有话跟你说。”
肖腾对于这个称呼有些过敏,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
“你那天……来过NAR吧对不对?”
肖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一天,脸色更加阴沉下来,点了点头。
“我想解释的,就是跟那天我说的话有关系。”容六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形象,态度严肃而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