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抬腿,将动弹不得的茅蘅踢到张鳕庸身旁。
“烧掉。”
秃头男和文弱男远离二人。
纹身男将油桶沿着被血沾湿的青草撒到边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旺盛的火苗燃烧在三人的眼眸中。
文弱男担心起来:“不是说好讲道理的么……”
纹身男觑他一眼,文弱男怯懦得不敢说话。
只听秃头男说道:“是他们不想讲道理,我们被迫反抗。那人中那么多枪还能把子弹抠出来肯定不是人类,我们是在为民除害!”
纹身男不多言,唇角一勾,脸上浮出怪异笑容时,将打火机扔到地上。
就在此时,隐身的芮阳一手掐住纹身男的脖子,将男人快速扔到来不及反应的秃头男和文弱男身上。
芮阳跑向树边,将茅蘅抱到屋檐下。
“谁谁谁!”张鳕庸不知是谁在做这些,吓得两腿发软。
“是我。”
芮阳快速跑回来,眼看火要烧到张鳕庸身上,索性连人带树拔起来,抛到茅蘅身上。
虽被摔得头疼,张鳕庸总算松口气。
就在此时,纹身男掏出枪朝他扫视。
由于被刚才情形所吓,纹身男枪法不准,没打中。
芮阳迅速夺过纹身男的枪,手臂一扬,连着三声,准确的击中三人的额头。
三人当场死亡。
张鳕庸要拍手鼓掌,因为还没松绑没办法做出动作,当然,他大夸特夸:“你真酷啊!”
见四下已无他人,芮阳显身。
张鳕庸:“老茅他……”
芮阳将三个侦探扔进火海之中,火烧得更旺时,走到茅蘅面前,用力拔.出胸口的木桩。
胸口涌出鲜血,茅蘅微弱的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芮阳:“你杀了他们?”
像是问责,芮阳冷着脸嗯了一声。
张鳕庸告急:“帮我解开一下。”
芮阳给他解开捆在身上的绳索。
见茅蘅情况糟糕,张鳕庸扑过去关心道:“好在你还活着,我俩差点被烧死。幸好芮阳救了我们,不然我都死了。”
茅蘅气息微弱,两只瞳孔发出幽幽红光。
张鳕庸转身,朝在收整其他东西一起烧掉的芮阳喊道:“要离开这里呀。”
芮阳做自己的事,没理会。
张鳕庸逼近,将脖子凑到茅蘅面前,虽然别扭两个男人有这样的亲密举动,但现在情况特殊,顾不得那么多。
茅蘅的确需要血,尽管对张鳕庸的鲜血没有多少渴望,男人还是撑起身体露出锋利的獠牙。
人类的鲜血顺着喉咙蔓延全身各处,原本会好转的茅蘅突地大声咳嗽,将吸的血全部吐了出来。
捂着脖子上牙印的张鳕庸吓到了:“老茅,老茅你咋了?”
嘴角溢出鲜血的茅蘅摇了摇头。
他对张鳕庸的血已经没有强烈的向往之意,甚至出现排斥现象,即便吸了也没用。
忙完的芮阳走过来。
张鳕庸将茅蘅扶起来,夸道:“老茅你不知道,刚才芮阳太帅了,两下把那三个人解决了。”
茅蘅凝望芮阳,眼中布满失望:“我知道。”
“你知道?你不是……你当时不是快死了吗?”
“我听到了全部动静。”
张鳕庸搞不清楚了:“那你这眼神啥意思,芮阳是救我们又不是害我们,你干嘛这样看她。”
芮阳心里清楚,他认为不该全部杀掉。
她上前,盯着他鲜红的双眼,说:“你觉得我残忍,杀人不眨眼。别以为你救了人类他们会感激你,他们只会把你当暗夜出行的怪物,对哦,你本就是怪物,见不得光,吸人血的怪物。”
咦?
张鳕庸朝芮阳使眼色:“哎呀芮阳,老茅就是这种人,你别听他的。他是傻白甜不懂人间险恶,理他干嘛。”
茅蘅垂下眼帘。
见状的张鳕庸当起和事老,歪过脑袋咬着牙在茅蘅耳边说道:“我告诉你,不许得罪芮阳!不然以后我不给你血喝了,你信不信!芮阳家里有钱,能预测彩票号码,还能手撕坏人,你敢把她得罪了我记你一辈子仇!”
茅蘅眼神落寞。
芮阳心下被刺痛,她一句话没说,抓起茅蘅胸前的衣服,挥手将男人掷到草地上。
张鳕庸赶忙跑过去,抱怨道:“老茅刚吐了,你还把他扔到太阳底下!”
站在光照下的茅蘅没挪步,任凭张鳕庸怎么拉拽,他都不愿避开太阳。
前胸后背都有子弹伤口的茅蘅身上流着鲜血,尽管如此,男人仍固执的挺立在地上,未有动弹。
张鳕庸气得吐槽道:“你要做啥,寻死吗?要死死远点,别让我看见。”
茅蘅望着远远站在楼房里的芮阳。
芮阳走过来。
张鳕庸在她耳边说:“要不你先服个软?”
芮阳没搭理,站到茅蘅面前,勾唇说道:“他们该死,你也不配我救!”
说完,掉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