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才说好的自己生?辰了会送礼物,可是自己生?辰昨日才过,也没见到他的影子,此刻竟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江怀璧自然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将信先收了起来,便动身?去了庄国公府。
父亲交代他去祖父那里送件东西,物品甚是重要?,不放心于他人,自己又忙得很,只好先让他送去。只是还有一些?话,父亲竟是连她都瞒着,只说她说不清楚,以后还要?特?意去一趟。
庄国公府如今也是门庭若市,正门进去又要?耽误些?时?间,还是从侧门进去,绕过前堂直接去了庄国公所居住的东院。
庄国公毕竟年纪大了,自从三年前国公夫人去世后他大悲一场,身?子便大不如前了,连发脾气都得悠着点。不过这可并不妨碍他动不动就变脸的性情。
这几日还正巧赶上庄国公身?子不适,外?客便都由几个儿子接待,他在东院倒是清闲得很。虽说是不见客,但是江怀璧还是肯见的。
江怀璧一路入内,面见庄国公时?看?到他气色的确是不大好,整个人也不如以前气势足,说话间已渐渐没了之前那么冲,话音略显低沉。
“倒是少见你过来。”
江怀璧行?了礼又告一声罪,眸子低垂。心中?明白他对江家是一直有意见的,尤其是母亲去世以后,国公夫人又是因丧女之痛身?子一下子衰败下来,很快便也去了。
父亲母亲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平平淡淡,连外?祖家也都一直看?在眼里,愈加觉得母亲的死是与父亲有关系,她也解释不得,阻挡不了。
再?者她来庄家的次数也确实有些?少。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讲明来意,“怀璧此次前来叨扰,一是代父亲问外?祖父安,二是受父亲所托,来给外?祖父送一样东西。”
说罢眼光已看?向屋中?服侍的下人。庄国公明白她的意思,遣退所有下人后才皱着眉问:“有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秘?”
江怀璧将那小盒子拿出来,恭敬呈上去,语气温和:“父亲所托,怀璧不敢大意。”
庄国公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瞬间面色一变。神色有些?复杂,半晌不得言语。
江怀璧又补充道:“父亲只是让我?将东西先送过来,还有其他隐情日后父亲会来亲自与您解释。”
庄国公将盒子合上,“啪”地一声重重搁在桌子上,面带带了些?许怒色:“要?是能解释得清楚当年就解释清了,何必等到今日?难不成这几个字搁了几十年还能生?出花来?”
江怀璧不好解释,只能说父亲会来说清楚。他也在奇怪,父亲将那东西提早送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且那些?东西她自己以前也是查过的,什么也没查出来,毕竟几十年的事了,谁也说不清楚。
临走时?她忽然又转身?问了一句:“外?祖父,怀璧茂密问一句,国公府如今还是二舅母管家么?”
白氏是庄国公府的一个隐患,她不常来,要?想问明白自然是庄国公清楚,他虽脾气爆了点,但是心却细得多,府中?万事都能看?明白。
迎来的自然是庄国公毫不客气的质问:“自然是,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江怀璧也不恼,平平静静回道:“怀璧不敢插手国公府的事,只是想提醒外?祖父一句,二舅母这些?年的性情大为转变,真的是因为云淑表妹的死吗?还是说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她也只能点到这里,再?往深处说便是内宅里的道理,莫说她未曾在国公府中?深查,便是查了也不好说出来。
白氏是一定有问题的,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庄国公提高?警惕,有所防范而已,其余的她也插不了手。
庄国公瞬间沉默下来,像是在思索这件事。
白氏的确不如以前跋扈,也不是说性情转变太大,只是在所有事上她能忍得住。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是搁以前必得闹着回娘家的那些?事,她也能忍得住。他没觉得性情转变,只是觉得奇怪,江怀璧这么一说,他觉得更?可疑了,尤其是她猜测背后有人的时?候。
然而江怀璧很巧妙地只说了性情,未说内情,正好避开了庄国公对她有太大的不满。
默默看?着江怀璧告辞退了出去,他面色沉了沉,终于下了决心,咳了两声才扬声唤了人进来。
“去将二夫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