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对江怀璧的印象又拉低了。好好的女孩子,被她培养成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人……
江怀璧收回视线,对沈迟道:“世子觉得是谁?”
沈迟在心里怜悯了一下木樨木槿二人,然后轻叹一声,不太确定?地试探:“这偃陵咱们肯定是没有仇人的,那便只能是京城里的了。京城里的话……据线人禀报,方家暗中顶上了江家,我?估计是方家。”
江怀璧点头,“我?也有此想法。”
沈迟轻笑,“你不会是跟我?话呢吧,怎么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世子要这么想,那就当我?就是如此也行。”
沈迟无言,片刻后撇撇嘴:“咱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句话未完,窗外竟又闯进四名黑衣刺客。
木樨木槿立即剑锋出鞘,未曾请示江怀璧便直接冲上去。
虽是四名刺客,但很明显木樨木槿二人便足以对付,因沈江二人在一旁观战。
“啧啧啧,你那个木槿功夫比木樨好一点,木樨脚步都乱了,若要刚才那样的刺客,她必定?是对付不了的。不过这一波似乎弱了些,不堪一击。”沈迟拉了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边看?边评。
江怀璧立着不动,看?似在看木樨木槿与刺客对打,实则神魂早就不在于此了。
沈迟身边的归矣在一切结束后才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敲门。
木樨去开了门,看?到是他不禁出口嫌弃:“你家世子遇到危险你竟然不在身边!你这侍卫是怎么当的!”
归矣蒙住,当即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怀璧开口:“木樨,不得无礼。”
木樨撇撇嘴,应了声“是”,然而背对着江怀璧还是没有给归矣好脸色,不冷不热道:“请进。”
归矣还没说话,沈迟已经先道:“归矣回去罢,已经没什么事了。”
归矣仍旧有些木证地点点头,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退了出去。
江怀璧却忽然开口道:“木樨与木槿到底是女子,有些事也力不从心,能否借用一下归矣?”
沈迟有些意外,江怀璧明显的不求人的性子,会向他借人?
他看?了看?已转身停住的归矣,点点头道:“可以,归矣你去帮个忙。”
到底他们现在还是一体的,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好。
所?以归矣过来帮忙拉尸体了,觉得满地黑衣人实在太多,他顺便将管书也叫来帮忙。两个人拖尸体,剩下的木樨木槿便省事了一些。
沈迟开玩笑道:“你看?看?你那两个,真会使唤人。”
“他们难道不是来帮忙的?”江怀璧反问。
“自然是来帮忙的。我?记得在平泽看见你时你自己开口的那一句‘在下凉薄得很’我?都还以为是戏言,如今看?来却是半点不假。”沈迟满脑子都是她方才连眼睛都不眨地一剑穿喉的身形,还有那一双转过来时没有半点波澜的眼眸,想想都可怕。
偏偏是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恶魔的人,却敢为了那个妹妹去用整个江家来冒险。
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江怀璧,到如今,你还觉得他们是同一批人么?”
身手不同?,时间相近,然而出手完全不同?,自然不是同一人派来的。
除方家之外,还真难再想到一家了。
“啧啧啧,江怀璧你整天在京城也不声不响的,怎么惹这么多仇家?”沈迟佯装同?情怜悯,实则满眼的幸灾乐祸。
江怀璧静立,都蓦然觉得肩上背上满满的禁锢感。
“江家在京城的地位便已经决定了我?这辈子都逃不脱。”
即便语气淡淡,沈迟却还是从话里听出无可奈何。
永嘉侯明面上对他疏于管教,长宁公主却是暗中给他上弦,虽是肩上有担子,却不至于这样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就佩服起江怀璧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表面上看?着如此云淡风轻的?
“你觉得哪一波人是方家的?”沈迟问。
江怀璧思索片刻,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要么不都是,要么都不是。”
沈迟更惊异了。
她不是说两拨人不是一家的么。
江怀璧看了看?他轻声开口:“那是世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沈迟:“……”
真是半点都不给人留把柄。
要不是他悉心查了那么久,还真就找不出来庄氏那档子事。
一夜刺客并未影响两人心态。江怀躺在床上压根就不担心那两波刺杀;隔壁的沈迟连想都不想,心道全部丢给江怀璧就是了,不必费心。
他去晋州可不是为了陪江怀璧操心的。
屋内仍然有淡淡的血腥味,江怀璧的剑放在床边静默着,似乎在回想方才那一剑。
那样的一剑封喉,已多次发生了。鲜血染上剑刃,沾满了剑柄,剑上寒光闪烁在一个个夜晚,背负的是无尽的黑暗与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们,我回来啦,恢复更新!
我的怀璧是不是太黑了?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洗白的哈哈哈哈哈哈。
猜猜两拨人都是谁?┏(^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