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有话道?:“你说要是我有一个崽儿,他找不到媳妇了怎么办。”
刘溪诗噗嗤一笑?:“你呀,想太多,夫君还没有呢,你就就操心儿子的事儿了。要我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找媳妇的事情,为娘就帮不上忙了,该让孩子们自己想办法。”
女主都这种态度了,宋疏桐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苦笑道?:“可不是么,得让他自己想办法。”
宋疏桐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墙边挂着的巨幅地图上,看?着上面标出的那道红色的边境线,她立刻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能劝劝三王子?殿下,让他别打仗了吗?咱们谈判不行吗,开?放贸易啊,边境互通啊,这些?事情都可以谈呀,俗话说万事皆可商量,干嘛非得刀兵相见呢,和气?生财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刘溪诗的爱情之路还是两国之间开战的事情,都让宋疏桐看?不懂了。
她在书里写了这场战争没错,但是她写的战斗原因是因为这一年夏天草原上大旱死了不少?牛羊,秋天又来的特别早特别寒冷,沙塔国平民过冬有困难,所以军队按照惯例来边境扫荡一番,抢了些?粮食牲口就走了。
但是现在到了沙塔国的军营,宋疏桐看?着延苍峻这安营扎寨的阵势,以及军队的规模,觉得不对头,沙塔国的套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刘溪诗轻声道?:“他也不想打的,但是他父王坚持要打,其中可能有些?古怪。”
宋疏桐挠挠头:“我真是被弄糊涂了,如果像你所说,沙塔国可汗想打这一仗,可他自己又不来,只让延苍峻在前线指挥,而?延苍峻这边呢,魏朝大军来了不仅不应战,居然高挂免战牌,这那他们到底是想打还不不想打啊。”
“这,男人们的事情,我也说不明白啊。”刘溪诗迟疑了一下道?:“桐姐姐,皇后娘娘毕竟不是太子?的亲娘,我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好,邵家手握兵权,也不可小觑。还有,你不是和岑哥在军中随行吗,岑哥会些?拳脚功夫,请他一定要暗中保护好太子殿下。”
宋疏桐顿时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要小心皇后娘娘,又要小心邵家,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溪诗慌忙道?:“没什么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宋疏桐眼珠子转了几圈:“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刘溪诗咬唇,很是为难的样子,最后还是道:“我也只是怀疑,若是查到什么,我派人给?你送消息。总之,只要太子殿下平平安安回到京城,就万事大吉了。”
这时候,外面的卫队长隔着帐篷帘子?冲里面叫道:“刘小姐,方才那女子?为何进去这么久?可有事要俺们进去帮忙?”
刘溪诗在里面温柔道?:“无事发生,我瞧她采来的脆蘑比别家都好吃,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看?来我得走了。”宋疏桐站起来,她还是放心不下刘溪诗:“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回京城找我们,就算不回娘家,我也能把你安排的敞敞亮亮。”
刘溪诗点点头,送她出了帐篷,刚出去,卫队长便粗声粗气?吼道:“快滚。”
宋疏桐在心里无声地骂了句,看?门狗狂吠什?么,你就是留老?娘,老?娘也不想待这儿。
骂虽骂,她还是怂怂道?:“这就滚了。”
出了延苍峻的大营,宋疏桐不好再跟方才的村民骡马队一起走了,便找了个地方躲了一会儿,估摸着他们该走远了,才出来往回走。
她沿着山脚小心翼翼往回摸,打算从密道?原路返回。
一路上又不敢走的太快,怕被之前的骡马队发现;又不敢走的太慢,怕天黑了一个人走路危险,就这样纠纠结结地在路上走着,路过一处密林地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宋疏桐吓得一个哆嗦,第一个反应就是,与我无关,不要看?不要管,好奇不仅害死猫也会害死人的,我还是跑吧。
于是宋疏桐撒丫子就往反方向跑,结果没跑几步被绊了个狗啃屎,牙齿撞到了嘴唇,血腥味混着泥土味直冲进鼻腔。
好痛,但是在死亡威胁之下,她顾不上哭疼,也顾不上去想自己是不是摔破相了,强撑着一瘸一拐爬起来之后,定睛一看?,草丛里躺着个剑鞘。
宋疏桐气?恼地踢了一下这个绊倒自己的东西,恨恨地想,估计是里面的被围攻的那个倒霉蛋拔剑的时候顾不上放好,随手扔出来的。
她揉揉膝盖,疼的狠,估摸肯定摔破皮了。
就在宋疏桐骂骂咧咧地准备继续跑路的时候,忽然觉得这把剑鞘看?起来十分眼熟,便忍不住捡起来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得了,宋疏桐一下子?认出来了,这剑鞘是谢初静的,他受伤的时候,她替他拿过这把剑,因此认识。
宋疏桐一脸懵逼地拿着剑鞘,脑袋缓缓转向刚才那片树林子?。
所以,里面被围攻的倒霉蛋是我的崽崽?!
我可怜的崽崽才被女人无情的抛弃,一转眼又被男人凶狠的围殴?!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么残忍。
宋疏桐只觉得血气?往脑门上顶,她抱着剑鞘冲进树林跺脚道?:“住手!别打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谁还不是个宝宝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