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静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他拿出早已藏在暗处的油,飞身进了道观,不多时,道观东南角的一处便熊熊燃烧起来。
谢初静很快回来了,静静地矗立在道观门前。
妙菱惊呼:“那里怎么着火了。”
宋疏桐踮脚看了看那个方向:“那里是炼丹炉的所在,存放着大量的木碳和磷硝矿石,很快就发生爆炸,把这个道观夷为平地,别说死人了,所有东西都会化为灰烬,渣都不剩。到时候世人只会以为是道观里的道士炼丹时出了意外,永远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妙菱喃喃道:“小姐,奴婢不明白,为何不报官来惩罚这些贼道呢?”
宋疏桐给妙菱耐心解释道:“你晓得这些贼人为什么能作恶这么久么?因为没有女子会愿意承认自己被轮番玷污,也没有男人愿意让人知道妻子受这种耻辱,他们只能把苦果往肚里咽,宁愿把孩子杀死,也不肯出来指证报官。以暴制暴虽然不合法,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效。”
谢初静背对着宋疏桐,眸光闪动,这乡下丫头虽然粗鄙,心思却聪慧。
宋疏桐此刻也在心里给谢初静点了个赞,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称赞道:“兄台,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侠肝义胆、满身正气,我很敬佩你。以后有这种活儿,你再来找我的话,给你打折。”
谢初静闻言转身看宋疏桐,眼神沉静如水。
接着,谢初静的目光又落在了岑子昂身上,岑子昂虽然仍是乞丐打扮,但他五官硬挺、身姿挺拔,一看便是不会久居人下的无名小卒。
岑子昂和谢初静的目光对上了,他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看自己,但想到这个人刚刚灭了玉虚道观满门,马上还要把人家老巢都给炸翻,尽管他是个好人,岑子昂仍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看什么?”
谢初静收回目光,对宋疏桐道:“既然你有人来接应了,我就不送了。”
来的时候,山路难走,是他背着她用轻功飞上来的,比坐缆车还快。
一看缆车要罢工,宋疏桐为难地揉着腿:“这么高的山路,你让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走回去,我腿酸啊。”
早知道你卖的是单程票,老子就不上来了啊。
谢初静冷笑一声:“腿酸怕什么,你不是见到他来救你心里甜吗?酸酸甜甜,可不正好。”
宋疏桐沉默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感觉你好像是个开茶馆的,在街上吆喝自家茶好喝。”
反正听着特像在拍广告。
恰在此时,她的肚子又不懂事地响了一声:“你别说,跟你吵了一晚上,还挺开胃,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