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宜微微坐直了身体,皱眉道,“怎么回事?”
紫鹃忙道,“李月说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谁知道清月坊的管事和掌柜不知怎么的去了清韵香铺,当着众人承认蜜水香是苏灵韵做的。”
“什么?”孙相宜挑眉,“清月坊的香是苏灵韵做的?这不是他们自己调配出来的香吗?”
紫鹃道,“奴婢也奇怪呢,可是清月坊的人都承认了。这下到好了,不但没毁了清韵香铺的名声,反而让所有人都知道蜜水香也是她们做出来的,连清月坊都要去她那里买香回来卖,如今清韵香铺的名声在京城里更响亮了。”
孙相宜攥紧了手里的书,暗暗咬牙,自己苦心策划,反倒给苏灵韵添光增彩了!
可是她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眼睛一转,问道,“李月回去了吗?没露马脚吧?”
“没有!”紫鹃道,“李月很小心,她听了小姐的话,怕有人跟踪,白日里自清韵香铺出来,特意去周府转了一圈,之后才敢回家,今天晚上也是趁夜来向咱们禀告。”
“事情没办成,禀告什么,还想来邀功不成?”孙相宜冷哼一声,“她现在在哪儿?”
“还在后门等着呢,奴婢这就去把她赶走!”
“慢着!”孙相宜出声道,眸光冷漠,“给她几十两银子,让她闭紧了嘴,不许出去胡说,否则这些钱就是给她买棺材的。”
紫鹃目光一闪,“是,奴婢会警告她的。”
“去吧!”
紫鹃走了,孙相宜书也看不下去了,将手里的书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心里恨意难消,为什么她总是赢不了苏灵韵?
以前她恨苏灵韵和夏云欢走的近,直到被睿王砍断了一根手指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后来她失去了夏云欢,还变成了残废,这股怨气一直徘徊在她胸口,让她夜夜难眠,所以哪怕知道周媛媛是想借刀杀人,她也没抵住诱惑,抓住蜜水香这个漏洞想让苏灵韵和她的铺子都身败名裂。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蜜水香竟然是苏灵韵做出来的,那为什么会在清月坊里卖?
同行不都是冤家吗?
孙相宜想不通,只是恨意难平。
之后两日她一直让人观察清韵香铺的动静,清韵香铺一切如旧,苏灵韵没找周媛媛的麻烦,也没再找那个李月,苏相宜失望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此时才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深处对苏灵韵有一种莫名的忌惮和恐惧。
在府里闷了几日,这日天气晴好,孙相宜带着紫鹃出门。
过两日是孙相宜祖母的寿辰,她去平时相熟的古董瓷器店里给她祖母挑选过寿礼。
差不多半个时辰,孙相宜自店里出来,身后的丫鬟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礼盒。
孙家的马车停在店外,孙相宜低头上了马车,突然马车里一人影闪过来,她来不及惊呼出声,脖颈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向着车里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孙相宜醒过来,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她意识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头上蒙着一层黑色的罩子,手脚也被绑在椅子上。
“谁,是谁?”孙相宜挣扎了一下,手脚勒的生疼,她顿时想起自己被秦奕抓走的那一回,心里顿时慌张不已。
“来人啊!”
“紫鹃,你在哪儿?”
“救命,救命啊!”
孙相宜嘶声大喊,很快又想到,对方没封住她的嘴说明根本就不怕她喊叫救人,也说明她如论怎么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孙相宜心中惶恐之极,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