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些为难,若是以下犯上,冒犯睿王妃,挟持睿王子,那判杀头流放都不为过,可是元瑾睿王的身份未公开,就不能以忤逆犯上给王少炳判罪。王少炳又是个举人,若是他死不承认那两人是他指使的,自己也没办法治他的罪。
毕竟他这个城主,还没有权利对一个举人老爷用刑逼供。
苏灵韵看出城主的为难,而且她有自己的思量,便轻笑道,“我知道王少炳身份特殊,你也不必为难,将他带来按你审案的流程问案就好。我不找他的麻烦,就让他老实点,否则我不会饶他!”
“是,多谢王妃体谅!”城主慌忙跪地谢恩。
苏灵韵也没等着城主审讯王少炳的结果,先一步带着云沐离开。
从衙门出来,两人买的纸墨和书都在追赶的过程中丢了,苏灵韵赶着牛车再次带着云沐去书肆买。
买完了纸墨书籍,苏灵韵将牛车还回去,随后带着云沐回香铺。
这次苏灵韵已经警惕,在香铺门口四外看了看,才推门进去。
衙门这边,城主派人去捉拿王少炳,官差一来,王少炳已经猜到自己的人暴露了,却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冠,才跟着捕快出门。
王家父母闻讯追上来,慌张问捕快为什么抓他儿子?
王少炳面色镇定,安抚王家父母道,“城主大人有事问儿子,不是什么大事,儿子去去便回。”
见王少炳这样淡定,王家父母放心下来,以为城主是有什么事和自家儿子商量,一脸傲娇笑的让行。
进了衙门,在后堂审讯,将劫持云沐的两个络腮胡带上来,城主冷声道,“王举人,这些可是你府中下人?今日他二人当街劫持苏灵韵之子,说是受你指使,你可有话说?”
王少炳满眼惊愕,“竟有这事!”
说完,愤怒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原来是你们二人!”
“城主大人!”王少炳一身正气,一脸愤慨,“这两人一个叫王齐,一个叫赵槐,以前的确是我们府上下人,后来两人因为偷窃我王家银钱被我训斥一顿后赶了出去。两人兴许是见清韵香铺生意红火,想绑架苏灵韵的儿子勒索银子,事情败露后便无赖在我头上,正好还能报复我王家,城主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
城主早已料定他不会如实招供,淡声道,“这么巧?他们两人犯了罪,偏偏是你们家刚辞退的长工?”
王少炳从容道,“想来两人被辞退后,无所事事,又吃喝嫖赌,没了银子才想出这种绑架的事。两人几日前被我家辞退,当时几个管事都在,城主大人可将他们找来对峙,另外辞退的文书,晚辈也带来了。”
说着,王少炳将退工文书呈交给城主。
城主打开,见文书上写明了两人为何被辞退之事,日期是五日之前。
大多数雇主辞退长工直接撵走了就是,不会写这种辞工文书,也有做事谨慎的,在文书上写明工钱已结,两方签字,免得日后有赖账的麻烦。
所以,王少炳的这份文书没有纰漏,却也更能说明劫持云沐、对付苏灵韵的事王少炳早已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