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炳坐了一会儿,有些烦躁,他来了多日都未见到苏灵韵,已经没耐心了。
一转头,看到低头垂眸的赵香儿,觉得赵香儿最近比以前更俊俏了,莫名的顺眼。
“这汤是赵小姐熬的?”王少炳没话找话。
“是,三公子要喝吗?”赵香儿柔声问道。
“还真是渴了,赵娘子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赵香儿有些小激动,立刻亲自盛了一碗参汤给王少炳。
王少炳喝了汤,越发觉得赵香儿温柔贤惠,于是又喝了一碗。
两人一个盛汤,一个喝汤,相谈甚欢,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接下来几日,赵香儿和王少炳两人都成了香铺的固定常客,聊的越来越投缘,王少炳不觉得烦躁了,也有耐心了,哪日若有事不来,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村子里关于郭平和赵香儿的谣言还在传,城里也有谣言四起,说王家三少爷看上了清韵香铺的苏娘子,每日都要去香铺里和苏灵韵幽会,经常三更半夜的打铺子里出来,说的也有鼻子有眼。
郭平听到几次,心里恼恨,这日看到王少炳来香铺,直接将他往外轰。
“你开门做生意,竟敢驱赶客人?”王少炳的小厮怒喝道。
郭平冷声道,“我是店铺的掌柜,我不让你们进你们就不能进,若是不服,可以去衙门里告我。”
为了苏灵韵的名声,他豁出去了,就算破坏了香铺的规矩,失了做生意的信用也不在乎。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公子不敬,我们公子可是举人老爷!”小厮嚷嚷。
赵香儿正好过来,见要打起来,连忙拦在王少炳面前,气道,“郭平,你又作什么妖?”
郭平冷笑,“我是店铺的掌柜,我不让谁进就不谁进,我还是那句话,有能耐你们就去衙门告我!”
王少炳一拂衣袖,“乡野蛮夫,简直不可理喻。”
赵香儿回头讨好笑道,“王公子千万别和郭掌柜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粗人,不像您读书有学问。”
郭平冷眼看着赵香儿,双手环胸,露出几分嘲笑,“对,我是粗人,你们都是贵人,以后还是别来我这粗人的铺子里,免得污了你们高贵的身份。”
赵香儿气道,“郭平,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别不知好歹。”
“我一个粗人知道什么是好歹,也不劳您胡家娘子为了我好,咱消受不起。”郭平瞥她一眼,转身进了铺子,吩咐春水,“把门关上,别让野狗跑进来。”
春水砰的一声,把门合上。
赵香儿气的跳脚,“郭平,你一辈子也就是给人做奴才的命!”
“算了!”王少炳貌似大度的拂了拂衣袖,“本公子不与这种蛮夫一般见识,这铺子本也不是他的,他到装起东家来,还要赶客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香儿赔笑,“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又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道理,只会耍横,不能和三公子相比。”
“真是扫兴!”王少炳哼了一声,眼珠一转,笑道,“天还早,不如找个地方喝杯酒水去去晦气,赵小姐可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赵香儿眸光闪烁,回头向着香铺看去,见木门紧闭,郭平丝毫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不由的心生怨恨,再看王少炳,虽然长相不如郭平英挺,但一身富家公子姿态,哪里不如郭平?她也要让郭平看看,她赵香儿在别人眼里也是香饽饽,想到这里立刻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陪三公子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还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