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小公子可不敢乱说话,我们可是正经的生意人!”掌柜皮笑肉不笑的张口,“大嫂,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就不要这缎子了啊!你没听他说,他家也是开绸缎铺的,分明是来砸我们生意的。这缎子,你看了,也摸了,尺寸也量好了,赶紧交钱,别耽误了姑娘大好的亲事。”
“我们偏不买,我看你能怎么着?”江长轩气道。
“还敢耍横的,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横字怎么写!”掌柜的一脸凶相,吩咐小伙计道,“关门,去后院叫人,今天不拿银子,谁也别想出这门!”
“你们要干什么?”妇人吓的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江长轩伸手抄起来一把长凳,往门口一甩,直接将来关门的小伙计吓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看谁敢罔顾王法!”
“你想打人?”小伙计退后一步嚷嚷。
“我不打人,你们也别想欺负人!”
“干嘛呢,干嘛呢!”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叫喝,江长轩转头,看到一穿着管事衣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走过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家丁,簇拥着中间穿紫色缎子长衫、拿着青玉柄折扇的公子。
“呦,是三公子来了!”掌柜的脸色顿变,满面堆笑的迎上去,“三公子,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王三公子,王少炳,这绸缎庄就是王家的铺子。
“什么事啊?我爹让我来看看帐,怎么一来就赶上铺子里不太平。”王三眼睛在江长轩和那两母女身上一扫,“这都是什么人?”
跟他一起来的家丁搬了太师椅过来让王三坐下,随后站在门口,将门堵的严实。
绸缎铺掌柜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他把自己说的无辜,把江长轩说成了来砸场子的同行。
江长轩见王少炳像是个读书人,忙道,“这位公子可是铺子的东家?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将绸缎以次充好,坑骗顾客您可知道?不信您看看这缎子,这分明是就只值五十文的花锦,你店铺里的掌柜竟然和这位大嫂要八钱银子!”
王三抬头瞟了江长轩一眼,摇着折扇道,“我就是来查账的,这缎子值多少钱我怎么知道?”
江长轩瞪大了眼,原来是有恶主,才有恶奴!
“三公子,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来砸咱们场子的,诬陷小的们!”掌柜的忙道了一声。
“多大点事儿!”王三靠在椅背上,摇着折扇,眼皮抬了抬,吩咐道,“既然是砸场子的就扔出去,完事赶紧给客人做衣服,动作麻利点,别耽误了做生意。”
“是,是!”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应声,一转身就变了态度,“听到三公子的话了吗?赶紧动手吧!”
三四个家丁上去抓江长轩,另外两个家丁去拉扯那母女。
“别碰我,我们不做衣服了,不做了!”妇人拉着自己闺女一直后退,紧紧护着怀里的银子。
“你们这群土匪!”江长轩护着那母女,却双拳难四手,眼看有家丁故意往那姑娘胸口上摸,顿时怒气上涌,抄起方才的长凳抡了出去。
“啊!”占姑娘便宜的家丁被打的一个趔趄撞门上,伸手一捂脑袋,满手的鲜血,顿时吓的身子一软倒在那。
其他家丁一看见血了,也都怕了,纷纷后退。
王三“噌”的站了起来,“你敢打我们王家的人!”
这番动静闹的不小,铺子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不知道内情的,对着屋子里指点议论,“这男人是谁,竟敢在铺子里打人?”
“看着不像是咱们青石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