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户急声问道,“礼部尚书的奏折?”
“是啊!”
“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奏折是如何写的?”
李公公知道宇文户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又和德贵妃这样的关系,便也没避讳,将他带去御书房,将礼部尚书的奏折给宇文户看。
宇文户拿到奏折,见面上果真写的是宇文月,顿时气的脸都黑了,骂道,“这匹夫,分明是醉酒胡写的!”
此时也顾不上再去找皇上询问,宇文户匆匆出宫去礼部尚书那里质问。
礼部尚书听说奏折上写的是宇文月,连下的圣旨也是宇文月和晋王,吓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直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宇文户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冷声问道,“那奏折可是你亲自写的?”
礼部尚书愣了一下。
宇文户跺脚,“果然如此,还不去问问你的师爷!”
礼部尚书忙将师爷找来,师爷一听也傻眼了,道,“大人您给小人的奏折样纸上就是写的宇文月啊!”
“放屁!休要诬陷本官!”礼部尚书直接骂了一句粗口。
师爷也很冤枉,带着几人去书房,将样纸找出来,当面对峙。
样纸当然还留着,师爷找出来,给礼部尚书看,“大人您这明明是涂掉,改成了月字,小人不能看错!”
“这、这、这不是我涂改的啊!”礼部尚书震惊到结巴。
宇文户忙将样纸拿过去,一时也愣住,礼部尚书的样纸是给他瞧过的,分明写的是宇文珊,为什么会被涂改?
不管是礼部尚书,还是师爷,都没有理由更改啊,他们又不认识宇文月?
此时师爷喊冤,礼部尚书也说不关自己的事,斥责师爷道,“这明显被改过,你为何不问过本大人再写奏折?”
师爷也一肚子委屈,昨晚礼部尚书醉的不省人事,他怎么敢去问?
如今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被斥责也不敢反驳。
宇文户却有些明白了,将样纸攥在手里,匆匆回家去。
回到宇文府,他直接去了宇文珊房里,将样纸拍在桌子上,怒声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珊抖了一下,知道露馅了,不肯承认,“什么怎么回事?”
宇文夫人也惊愕道,“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说?”
宇文户把被涂改后的样纸给宇文夫人看,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瞧瞧你女儿做的好事!”
宇文夫人气的脸青,“珊儿,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宇文珊见瞒不过去了,恼怒而不以为然,“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云湛,我喜欢的是太子,你们非要我嫁给云湛,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啪!”宇文户气怒攻心,一巴掌甩在宇文珊脸上,“你把成亲当什么,当儿戏吗?竟然敢篡改奏折,简直无法无天!”
宇文珊从来没被打过,这一巴掌打的她五雷轰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宇文夫人本来也生气,此时又忍不住心疼,将宇文珊护在怀里,皱眉道,“珊儿还是孩子,一时小孩子心性,不曾想到后果。既然是一场乌龙,那就让皇上赶紧收回圣旨吧!”
宇文户气道,“你以为圣旨是想收回就收回的?皇上金口玉言,圣旨一下,没有更改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