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没说话,她不怕云沐,只是她现在更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是来保护云沐的,不是来游玩做客的。而且她答应了云沐,不和晋王来往,之前已经失信,不能再说话不算数。
“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宋怡只得由着她。
……
下了堂客,月儿回到玉芙殿,宋怡的侍女突然过来,递给月儿一个酒坛,“宇文小姐,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您的。”
月儿打开闻了闻,浓浓的酒香里还带着一点青梅味儿。
她没去长秋宫,宋怡和云湛也没忘记她,送了一坛酒来,隔空同她一起庆祝。
小时候师父喝酒,她闻着味道很馋,偷偷喝了一口醉了一天一夜,等她醒了,师父没责怪她,而是自己从此不再喝酒了。
闻着酒味,总觉得有骨子里的馋虫被引了出来,让人蠢蠢欲动。
天色还早,月儿回自己书房里做夫子留的功课,千喜放下茶点便不打扰她,去院子里忙了。
月儿写了几页大字,看到放在窗下酒坛,似乎又闻到了酒香。
月儿倒了杯子里的茶,跑到窗下,打开酒坛倒了半杯酒,抿了一口,满口醇烈的浓香,火热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胸膛里,之后嘴里便是淡淡梅子香。
她干脆坐在矮榻上,一口一口的抿着请酒,托腮看着外面飞来飞去的鸟儿,一双清冽的眸子也渐渐变的恍惚。
天快黑的时候,千喜过来掌灯,屋里一片昏暗,窗子开着,淡淡酒气弥漫,却唯独不见月儿。
“小姐,小姐?”千喜跑到窗前对外张望,却也不见月儿身影。
“去哪儿了?”月儿一边嘟囔,一边出了书房,看到外面洒扫的宫人,拉着问道,“看到宇文小姐了吗?”
宫人摇头,“没看到!”
千喜又去花厅,饭厅,都没有月儿的影子,问了周围忙碌的宫人,也都说没看到。
千喜忍不住心急,跑去月儿睡觉的卧房,月儿住的屋子很整洁干净,没有平常那些小姐喜欢的珠帘流苏纱账,妆台上没有首饰胭脂,没有刺绣彩贝,干净的一尘不染,窗下的小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文房四宝,上面的一只流云瓶还是千喜放上去的。
屋里静谧幽暗,月儿自然也不在房里。
而且,千喜注意到,月儿进东宫的时候带来的布兜也不见了。
月儿刚来的时候每日带着那个布兜,形影不离,后来去国府监不方便,便将布兜放在床头,此时竟不见了。
千喜此时才意识到情况严重,跑出去找许嬷嬷,之后又召集玉芙殿所有的宫人寻找月儿。
众人先找玉芙殿,之后东宫内除了碧霄宫,其他地方一一找过,都没找到月儿。
千喜慌的双腿都发软,许嬷嬷从外边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别找了,天都黑了,我看还是赶紧去禀告太子殿下吧,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千喜忙不迭点头,“对,对,说不定宇文小姐在太子那里。”
许嬷嬷也道,“正是,咱们不敢进碧霄宫,千喜你赶紧去瞧瞧。”
千喜应声,快步往碧霄宫去。
外面在找月儿,碧霄宫仍旧宁静如初,云沐已经吃了晚膳,在书房里读书,小竺子在院子里吩咐几个宫人把鱼缸里的拥挤不开的睡莲移到荷花池去。
宫人进来禀告说玉芙殿的千喜姑娘求见,小竺子眼睛一转,过去见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