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然就是奥修,他离开罗马之后?到处散漫闲逛,没有了官职的束缚,他反而惬意了不少。这个营地正是被他造访的强盗窝之一,只?因为他们足够识时务,没有像上个营地那样被奥修光顾之后?,还被一把火全?部烧掉。
度过了危险的夜晚,迎来晨曦的奥修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合衣躺在树下睡去。
这一觉睡的远比他在罗马的华美宫殿里更为酣然,奥修还梦到了和赛特?分别的场景,赛特?在他耳边说,他们会在锡金某个群星璀璨的夜晚重逢,并说出了奥修最想听到的话。在赛特?嘴唇翕动之时,奥修从梦中醒来,头上树影摇晃,阳光安然,他扶着树干坐起?来,竟有些记不清在分别时,赛特?有没有对他说过和梦中一样的话了。
但他知道他说了。
“我爱你。”
赛特?回答的是梦中的‘我也爱你’还是什么呢,奥修已经?记不清了。他在树下坐了一会儿,用手掌遮挡住晃动的明?亮光斑,扶着树干起?身,脚下轻快的继续往前走?去。
……
回到罗马的西塞罗,再也不遮掩自己对赛特?的宠爱——他杀了在赛特?入狱后?倒戈要?处死赛特?的亲信,即使?对方是想维护他的名誉。看守赛特?的士兵也被他找到借口处死了。
墨丘利无法理?解西塞罗这样的做法,他甚至认为西塞罗做出这些,是赛特?在背地里煽动。只?赛特?以静养为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过神庙了,墨丘利想要?警告他让他收敛一些也没有机会。只?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中煽动西塞罗做出这样事情的赛特?,实际上是被西塞罗囚禁着。
西塞罗本来不会这么对他的,他只?是好好的向赛特?询问那个男人是谁,赛特?只?要?编造出一个谎言,将罪责全?都推给奥修,西塞罗就绝不会伤害他。只?那个时候奥修才刚刚离开罗马,一旦赛特?说出来,西塞罗一定会派人去杀了他的。为了奥修的安危,赛特?在这件事上沉默了。
也是他的沉默,激怒了西塞罗,让西塞罗失控的将他囚禁在了宫殿里。
但说是囚禁,也只?是西塞罗不允许他离开这个宫殿而已,他没有对赛特?进行?任何肢体上的束缚,连同他最愤怒的时候,也只?是通过打碎宫殿里的摆件来压抑自己的怒火而不是伤害赛特?。
仍旧侍奉着赛特?的女官,进入了宫殿中,将新?鲜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期间?她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赛特?,因为对方的走?神,她轻轻呼唤了一声,“祭司大人,您该吃点东西了。”
赛特?已经?这样在宫殿里呆了三天了。
除了他和西塞罗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在宫殿里静养。
盛满清水的瓦罐,被另一个女官双手捧放在桌子前。
在她们的忙碌中,坐在那里的赛特?终于有了动作——他将不知道看向何方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桌子上那些被更换的食物?上。昨天送来的食物?还非常的新?鲜,和今天刚刚采摘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仍旧被更换下去了。
这样规格的礼遇,似乎也只?有最得大帝宠爱时期的密涅瓦才享受过的。可他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他得到的超过了自己的期许,他需要?付出的也超过了他的预知。
双眼通红,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样在他身边徘徊,咆哮的西塞罗还停留在他的记忆里,在他保护另一个男人的沉默中,西塞罗还险些强暴了他。是的,强暴——赛特?从来没想到过,这样荒谬的事在昨天竟然险些成真了。
脖子上的齿痕被更深更密的齿痕盖了下去,是他绝想不到的那一个人留下的。
斜照入宫殿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人影,人影移动变幻,最终站在了那些女官的身后?。
“大帝。”听到脚步声的女官在回过头后?纷纷行?礼,赛特?却有些无动于衷。
进入宫殿的西塞罗英俊非凡,过长的黑发被编束后?从右肩垂放到了胸前,他的眼睛与他的美丽的母亲密涅瓦一脉相承,只?密涅瓦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能看出艳丽,他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之感——只?经?过了这几天,赛特?再也不会被他温柔的表象所迷惑了。
“你们下去吧。”西塞罗下令。
女官们退了出去。
西塞罗走?到了赛特?的面前,他没有呵斥赛特?的无礼,反而单膝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头上的金冠显现出了他尊贵的身份,仰面注视着赛特?的面容,更是带着几分笑意。
“赛特?,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第一天
小剧场:
赛特:……我想去下一个世界了
渣作者:【双手抱赛特的腿】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