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斯果然误解了——只是他有点弄不明白,自己那个胆怯柔弱的弟弟,在?外?面漂泊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比他期许的成长的要好,但?某些方?面……似乎也像他现在?的性格那样,往不可控的地方?脱缰而去。
就?在?此时,营地里传来一阵骚乱。阿利亚匆匆走来,禀告乌纳斯说赛特逃跑了。
乌纳斯和拉赫曼同时变了脸色,两人赶过去时,赛特已经被?士兵团团围绕起来了。拉赫曼看到他左手腕上没有斩断的锁链——他竟然强行的带着钉入墙体的楔子一起挣脱了。
地上倒着十几个受伤的士兵,因为赛特手上并没有什么杀伤性的武器,他们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看着被?按住肩膀押到自己面前来的男人,乌纳斯的脸色一沉再沉。
阿利亚面色忧虑的走出来,“乌纳斯王子,为了营地的安全起见,请刺瞎他的眼睛。”
赛特的逃跑,也在?拉赫曼的意料之外?——赛特这么聪明,不应该不知?道在?营地防备完善时,他是逃不出去的。
拉赫曼都做好了在?乌纳斯离开之后,如何?防范赛特趁戒备松懈逃跑了。
“拉赫曼——”乌纳斯还是将权力交给了拉赫曼。
因为赛特的逃跑,他已经完全倾向于?接受阿利亚的提议了——但?拉赫曼对赛特的态度,又让他不好直接下令处置。拉赫曼毕竟是他最亲近的人。
拉赫曼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哥哥,我会好好惩罚他的。”
跪倒在?地上的赛特,看了一眼阿利亚干净整洁的衣摆——他明白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选在?今天逃跑呢?
因为他听到有人小声在?墙角议论,说今天乌纳斯带走了营地里大半的人,拉赫曼也前去送行了。赛特信以?为真?,将在?他这几天不懈努力下拔的松动?的楔子挣开——然而等他离开房间看到外?面戒备森严的士兵才发现,这是一场骗局。
乌纳斯看着跪在?脚边,连头颅都低下去的拉赫曼,叹了一口气。
“没有下一次了,拉赫曼,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允许在?我的营地里留下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威胁。”
拉赫曼将头低的更低——他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乌纳斯就?不会在?询问他了。
“乌纳斯王子——”阿利亚还想再说些什么。
乌纳斯却径直转身离开了。
……
拉赫曼将赛特重新?带回了房间,这一次他将赛特的四肢都锁了起来。即使这样,他也还是在?营地里听到了一些对赛特不利的流言——他们说赛知?道了营地里粮仓和箭塔的位置,如果他逃跑,营地就?完了。
他们还说赛特是克缇二世的同族,他们相同的肤色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克缇二世,就?是最让乌纳斯厌憎的继母。统治埃及的异族女人。
拉赫曼深知?这些流言继续下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哪怕这一次乌纳斯放过了赛特,但?在?流言的持续侵蚀下,他迟早还是会对赛特动?手的。
拉赫曼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起码要淡化其他人心目中,赛特十分强大这一印象。他要将赛特的身份,从一个被?忌惮被?害怕的‘异族’,变成被?他征服身心的奴隶,战利品。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不会固执要杀了赛特,剜了他的眼睛。
拉赫曼叫来了营地里的几个女人,将赛特交给她们,“随便你们怎么做,让他在?今晚看起来像个性/奴。”
今晚是乌纳斯的送行宴,为了避免乌纳斯在?路上被?人干预决定,他必须先将赛特那一被?征服的奴隶的印象树立起来。
……
暮色四合。
军队已经整装待发。
送行宴上,拉赫曼向乌纳斯斟酒。两人的兄弟情谊从未变化过,乌纳斯与他碰杯,而后仰头喝尽。
尼罗河上游的风要比下游的更冷一些,然而肉炙酒烫,晾着结实的胸膛,乌纳斯在?篝火下的面庞,显现出平日里罕有的英气勃勃的神色。
一个女人在?此刻走了过来,面向与乌纳斯对饮的拉赫曼,“拉赫曼王子。”
拉赫曼和乌纳斯停下动?作,看向这个女人。
“您的奴隶已经装扮好了。”
“带他来吧。”拉赫曼说。
乌纳斯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奴隶是谁,他皱着眉头,正要责怪拉赫曼。忽然一阵布料曳地的窸窣声响响了起来。
而后在?茫茫的雾气中,一个美艳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出现,吸引了席上所?有男人的目光。
篝火照亮了她单薄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小麦色肌肤,堆在?头发上的锥形香蜡正因为体温而融化着。风声送来了她身上混合着体温的温暖响起。
乌纳斯和拉赫曼一样,因为自己的继母,难能对美艳的女人有什么兴趣,正当他要收回目光时,才发现这个女人往旁边侧了侧身体,她牵在?手上极细的一条金链,在?此刻显现了出来,在?火光中泛着如水波流转一样的光泽。
乌纳斯的目光看向她的身后,被?那条锁链所?牵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不敢停更,我这种人没啥自制力,停一次就有23456次,拿一顿饭换了人开车我缩在后面写的,有啥错的等我晚上到家了再改。啵啵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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