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些伤口……真诱人啊。
“这些伤口——看?起来很不寻常。”赛特的腰腹肌肉非常漂亮,轮廓清晰,像是旷野里闲散漫步,却随时可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猎豹。上面那些玫红色的鞭痕的尾端,隐没在他收束的裹腰布下。
赛特并没有意识到奥修这句话表达的意思,他甚至认为对方是在讥诮他。讥诮他被密涅瓦惩罚了。
“看?来衣服下也有。”
赛特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出于本能的对面前这个男人直白赤裸的注视十?分的抵触。
“因为做错了事,所以被王妃这样的惩罚吗?”如果这里不是罗马宫廷,奥修还是从前那带领奴隶的反叛军首领,他会像赛特想杀了他那样的把赛特抓起来,最好还能抓住他挣扎的手臂,将?他的双臂高高的拉直——
赛特并没有听出奥修的每句话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他认为他是墨丘利的说客,“是墨丘利王子让你来做说客的吗?”
美妙的误会。
“说客?”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奥修。
“挑拨离间不一贯是墨丘利王子的擅长手段吗。”赛特永远也不可能倒戈向墨丘利,因为他能掌控密涅瓦,却掌控不了这个日渐成长的王子。
“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你效忠密涅瓦王妃和我为墨丘利王子服务本质上是一样的。”奥修就是这样的人,他是墨丘利的人,同时也是个自我中立者。他和带着强烈企图的赛特不同,他会跟着墨丘利为他出谋划策,本质上只是因为他乐意这样做而已,“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只是想要的不一样,他们的争斗归根究底,跟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
“既然我们是一样的人。”固有的印象实在不容易改变,赛特认为他和墨丘利一样是个狡猾且擅长攻心的政客,他甚至没有把奥修说的任何一个字当真,“那你舍弃墨丘利王子吧,我会在密涅瓦王妃这里为你谋求一个好职位的。”
“你在密涅瓦王妃这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可得不到。”奥修可没忘记密涅瓦在他每次看向赛特时投来的锋锐视线。
“你想要什么??”
奥修看?着赛特,忽然笑了起来,“一样密涅瓦王妃不会给我的东西。”
赛特理所当然的把这当作了奥修故弄玄虚的说辞,他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转头就离开了。奥修看?着他远去,足够长的长廊,让他为了看?赛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
……
密涅瓦十分心疼赛特的伤势,虽然是由她下令的,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后悔之后就马上将?那些执行鞭刑任务的人都杀掉了。
她找来了王宫中最好的伤药,亲手为赛特涂抹在了伤口上。
赛特按照她的命令趴伏在床榻上,宽阔的背脊延展开,就像奥修猜测的那样,他衣服下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密涅瓦用指尖揉开伤药,轻轻的在那些伤痕上涂抹上去。
“很痛吧?”
并不算太痛,因为那些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们知道王妃会后悔。
密涅瓦为赛特的每一寸伤口都涂抹上伤药之后,扑倒在了他的背上,从身后抱住了他,“对不起赛特,我太喜欢你了。”这种?喜欢是得到却不需要占有的喜欢,她想要赛特为她一个人拥有,却从来没有真正与赛特跨过?精神去做任何肉体上的接触。
她认为这是爱。浓烈而纯粹的爱。
背脊上被遮掩的金翅雄鹰在油脂化开晕染之后,更是栩栩如生,密涅瓦早知道赛特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她也曾追问过赛特这只鹰的含义。赛特说这只是某个符号,就像是荷鲁斯之眼一样,这只纹在他身后的鹰能给他无穷的力量。现在密涅瓦正视着它,更是被这只在赛特背后展翅的鹰所征服。
“这次西塞罗回来之后,我会以督造宫殿为名,让大帝奖赏你,提拔你的。”营造官对于赛特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然而密涅瓦却带着补偿性质的想让赛特离权力的中心更进一步。
温热的嘴唇,覆盖上了赛特的肩胛,“我会让你离权力的中心越来越近,我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密涅瓦知道大帝的身体状况,当初带领罗马征服四?野的神祇和英雄,如今也即将跪倒在时间碾压而过?的车轮下。
“等西塞罗继承王位之后,我还会让你成为罗马的行?政官。”她唯一的敌人就是墨丘利,只要杀了墨丘利,她所幻想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密涅瓦所描绘的一切,也是赛特来到罗马的唯一目标——靠近权力中心,接触罗马政治,保护锡金,让奈芙蒂斯回来。现在这个在当年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似乎就要达到了。
绿松石串联的帘子晃动着,密涅瓦靠在赛特的背脊上,感到无比的心安与幸福。
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的赛特,思绪也渐渐的飞远了,从遥远的尼罗河河岸飞回到了故国。那些雄鹰振翅飞翔,那里旷野广袤无垠,他与奈芙蒂斯从未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说入V三更的你们在想屁吃,我现在这个手速能日更已经不错了
小剧场:
渣作者:我饿了,小剧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