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我能转正了么？”
窗外是昏沉的夜『色』蔓延, 酒店清理房间时残存了一些浆果调香薰。
虞浅和程骁南还穿着厚重的冬季外套，羽绒服偏硬的布料摩挲着，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窸窣声响。
程骁南的吻意料之外的温柔。
很多事情, 他也是在今天同韩初后，才明白的。
当虞浅出国, 程骁南为突然被甩的一方, 万分气馁失落之余，也是有同样多的不解的。
那时候他虞浅的了解，仅限于她同他在一起时所展现出的脾气秉。
他虞浅的生活圈子、过去经历, 完全不了解。
在他分手的猜测里, 那位叫韩初的学霸是关键。
程骁南那时再心高气傲也得不得猜, 也许, 他认识虞浅时, 刚好虞浅和她的学霸男友吵翻了, 所以他在这期间当了备胎。
可能是虞浅和韩初和好, 跟着他出国留学了也说不定。
后他在自己家里意外遇见了虞浅的妈妈, 为了听到关于虞浅的事情, 他破例和老程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转弯抹角，题总是绕到虞浅身上。
也许是他不加掩饰的目光太过直白，虞浅的妈妈隔着满桌菜肴, 狐疑过，程骁南坦然同她视。
老程那天完全蒙在鼓里，也感觉到程骁南似乎那个叫虞浅的女孩格外上心。
自己的儿子老程还是了解的，状似不经意地问曲莉雯，你女儿和南南纪差不多么？那改天叫过一起吃个饭？
曲莉雯有时候笑起和虞浅差不多，笑容淡淡：“她这阵子不在国内，和男朋友吵架, 出国了。”
“哦？有男朋友了？”
“有的，她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的男孩，成绩非常好，在xx大学读书，是个优秀的男孩，是浅浅不懂事偏要和人家吵架，孩子大了，我也没办法事事管着，由着他们去吧。”
后半程的用餐时间，程骁南总在走神，连家里阿姨端了他平时爱吃的腐『乳』鸭，他没动筷子。
那时候他，哦，果然是这样的啊。
但也总有疑云，觉得虞浅的那些不快乐里，不止是曲莉雯说的“和男朋友吵架”那么简单。
他开始通过曲莉雯口中套出的信息去网上查询——查到了她的学校，查到了她的经历，始终拼凑不出，她为什么突然出国。
她可能会要出国发展，但为什么出去的那么突然？
还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知道曲莉雯是虞浅的妈妈后，程骁南过，也或许虞浅是因为他出国的？
因为到了曲莉雯在他试卷上的签字，以为他是在戏谑她？愤而出国？
后程骁南没底气地，应该不是，也许她真的是因为韩初。
就像他说的，那支破旧的蓝『色』打火机，是他唯一的底气。
而他始终不确定，虞浅到底他几分喜欢。
可就在今天，他第一次同韩初之后。
程骁南忽然发现，虞浅根本不会喜欢上韩初那个自私虚伪自以为是的男人。
是他误会了，韩初在虞浅这么多的生活里，扮演的并不是一位深情款款的学霸男友，不是从小照顾她的温柔邻家哥哥。
而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可能排除后，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让程骁南自己“『毛』骨悚然”：
虞浅爱他。
程骁南没有停下这个吻，他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脱下，动间唇未曾同虞浅分开。
唇相厮磨中，程骁南帮虞浅脱下羽绒服，手扶着她的腰，停下，问她：“姐姐，给我转正吧，你爱我是不是？”
他们站在光线并不明朗的玄关，窗外树枝寂静地随风摆动。
虞浅睁开眼睛，同程骁南视着，她没答，但隔了几秒之后，她忽然扯住程骁南的衬衫领口，他没防备，被拽得猛然弓背。
下一刻，虞浅主动吻上去。
程骁南眸光微顿，挟暧昧与缱绻，好像在说，这次舌吻，可是你主动的。
吻到深处，他抱起虞浅，磕磕绊绊迈过人堆积在地板上的羽绒服，倒进沙发里。
米白『色』的皮质双人窄沙发，承受着突如的人份重量，从材质到骨架发出抗议，吱嘎响着。
虞浅的手机在茶几上一直在振动，程骁南被她重重咬了一下唇，一时没找到着力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他“嘶”了一声，索没起，就坐在地上平复呼吸，末了还冲着正在接电的虞浅，用口型控诉：这次要舌吻的是你，怎么咬我？
电是彼得打的，叮嘱虞浅，说记得一定要接他，听说帝市降温，他不一个人在机场傻着。
挂断电，程骁南伸手戳了一下虞浅的腰窝，眉眼蕴含愉快，问她：“你的热情我收到了，但问题是不是答我一下？你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