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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2 / 2)


结果老程把手里一沓杂志丢在程骁南身上:“我看你别休息了,你要追的姑娘,可真是坚强又优秀,再休更追不上了。”

就是那本外国杂志里,虞浅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髀罅,像是对那些无知的、恶意揣测过她的人们说:

老娘就是要这样漂漂亮亮,那些龌龊言语,我不惧你。

程骁南当时手上还戳着输液的针管,深深吸气,叫老程:“爸。”

“怎么了?觉得人家太优秀,想放弃啊?”

“......把我五三给我拿来,我做会儿题。”

熬过那段日子,程骁南在大学双休学位,并且在老程的帮助下和沈深一起筹办建立了“Eleven”。

还好,一切都算来得及。

程骁南深深看过去——

T台上的虞浅已经沿着旋转楼梯走到最顶端,所有厚重如枷锁的装饰布料都已经被丢弃,只剩下身上一套质地轻薄的黑色连衣裙。

最顶端是圆柱形透明泳池的入口,她像一尾灵活的鱼潜入一池清澈的水中。

裙身的布料不知道是安谷用什么材质设计的,遇水变浅,黑色慢慢淡成蓝,如雾在水中浮动。

布料上缀着的斑点状图案,忽然像压缩纸巾遇水那样,膨开,开成朵朵花。

花瓣饱满,似芍药。

程骁南不知道虞浅还会潜水,她在池里宛如人鱼,轻捷地下潜。

因为是彩排,场内所在都是工作人员和各方合作公司。

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同,有人在关注自己所负责的环节是否有错,有人在关注整体效果,有人在感叹模特的美。

只有程骁南,他的目光紧盯在虞浅脸上。

也许是池水刺激,虞浅的眼圈有些泛红,在程骁南看来,却很像是忍了良久的委屈,终于在水下悄悄发泄出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胸口疼得像让人锥入一根钢钉。

虞浅带着满身花瓣潜入水下,那里有其他出口,最后回眸时,应安谷的要求,对着观众席一笑,手里的压缩花片丢出去,在水里绽放。

背景音乐里,有特请的配音人员读着什么,彩排成功结束后工作人员们兴奋地欢呼,这些程骁南都没有分心去听。

身旁的助理孙月转头,见程骁南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程总,你心脏不好?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

“没有。”程骁南放下手,转身往后台走,边走边摸出手机,给老程拨了个电话。

老程那边声音比这边还吵,隔了几秒程骁南才听见他爸说话:“嘿,知道我今天回来特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要来接我?要接的话,我就在机场等一会儿?”

“司机呢?”

“要什么司机,我等着我儿子接呢。”

“没空接你,自己叫车回吧。”

“你天天都在忙什么?接你亲爸都没空?”

老程听起来十分不满,可能还有点装可怜的意思,对着电话猛地咳嗽几声,“咳咳咳!在国外时着凉了,浑身没力气......”

程骁南松了两颗衬衫扣子,有些无奈:“爸,别咳了,苦肉计没用,今儿过不去,你未来儿媳彩排呢,我得看着点。”

“谁?”

老程那边只反映了两秒,忽然笑了,“哦,那个姑娘回国了啊?怎么,还真进了你的公司?什么时候领回家给我看看?”

“......还早。”

“怎么还早呢?这个月刚回来的?”

“......不是,上个月。”

程骁南头疼地捏着眉心说,“没说过几次话,她看上去好像不记得我了。”

老程也不咳嗽了,笑得十分愉悦,在电话里极尽挖苦,数落自己亲儿子:

人家姑娘上个月就回来了,都一个月了,话都没说过几次你也太废了。

什么就不记得你了,我的基因又不差,给你生得人模狗样的,你也不是没长五官,还能不记得你?

程骁南倒也没恼,只淡淡打断他亲爸的挖苦:“老程,黄梦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啊,不是我以前的一个前女友么?性格挺温柔的,会唱京剧,分了有8、9年了吧?突然提她干什么?”

“唐昉呢?”

“警察局工作的那个啊?都说了我和她没谈过,就吃过几次饭。她性格太强硬了,可能是总审犯人,有点职业病,吃饭我坐在她对面总能感觉到她打量我,这种感觉就不行......”

“赵依依。”

“人家出国好几年了,好像嫁到马来西亚去了,现在过得挺好。”

“曲莉雯?”

“还好意思提,不是当年你闹着说要是我和她再相处,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么?结果都7、8年了,也没见你追到人家的女儿,可惜了,曲女士对手表很懂行呢,和我聊得还可以来着。”

程骁南忽然扬起唇角:“都分手那么多年前的女朋友们了,一个个的,你还能记得?”

“相处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你爹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

程骁南垂头笑了两声:“知道了,我挂了。”

也是,相处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

虞浅真就能完全不记得他?

程骁南不相信。

程骁南两只手插在休闲裤口袋里,在人群里慢慢往后台踱步过去。

安谷疯了一样在叫,明天的秀必定成功。

这些都没所谓。

程骁南现在只想去找虞浅,不管她当年为什么离开,他只想问问她,真能不记得他?

进到后台时,虞浅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披着一件真丝长袍,正往临时化妆区那边走。

她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发丝里积挂的水迹,真丝长袍稍有些滑落,露出半个肩。

程骁南在她身后站定两秒,忽然抬脚,状似不经一般,踩了一下长袍拖地的边缘。

虞浅披着真丝长袍走得摇曳生姿,忽然长袍被身后的人踩落。

她回眸,看见程骁南。

他就站在往来人群里,衬衫扣子解了两颗,指着自己的脸:“姐姐,好好想想,真不记得我了?”

程骁南叫人姐姐,总是带了点帝都方言里的痞劲儿,和以前一模一样。

不知道这弟弟又有什么鬼点子,眸色热烈得让虞浅下意识想要回避。

当然不能说记得。

说记得,就会被问起更多。

可是那些事情要怎么解释呢?

虞浅垂了垂睫毛,然后走过去一点,在喧杂声里凑近了程骁南。

她笑得柔媚且真诚,用手里的毛巾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随口胡扯:“我在几年前出过车祸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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