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在这担心殷月蛰,那边殷月蛰就已经开始开开心心的带好面具准备开始演戏了。
早在看到登仙台的第一眼,她就已经看出来了那里面藏着一座低阶的传送阵法,再加上绫戈之前打探来的关于清涯剑宗收徒大典的情报,只消稍微一想就能猜出这究竟是要什么。
装出一副好奇害怕的样子,殷月蛰看着周围同时悄摸的散开了神念,想要试探一下周围又会有些什么阵法。
试探一圈毫无发现,甚至连这里究竟是哪里都没搞清楚,殷月蛰稍微想了一下,目光在触及要见的那块青色木牌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就说嘛,好歹是正修第一门派,清涯剑宗不可能只是一味的要求弟子的资质与武力,真要和魔修打起来脑子也是个必要的好东西。
取下腰间的木牌,殷月蛰运转起体内的灵力聚集在手心中,缓缓的往木牌中输去。
不多时,木牌上透出了青色的光芒,几行字出现在了木牌背面平整的地方,而殷月蛰自己也喘着气靠在了树干上,脸色略显苍白额头还冒出了些许冷汗。
这是灵力用尽的表现,也是她开始演戏的第一步。
缓了好一会儿,殷月蛰这才站直了身体,开始看木牌上显现出的那几行字。
一路朝南,日落前持三块弟子牌到达清涯剑峰者即为入门弟子,持五块弟子牌者为内门弟子,八块者为长老弟子,允自选峰脉拜入。
除不可杀人外,无任何限制。
看着前面还有点意思,但看到最后那句话殷月蛰还是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经历生死怎么能去灭魔修。
叹息着这些正修心慈手软灭不了正修,殷月蛰重新把木牌挂在了腰间,还特意调整了一下位置挂在最显眼最好看到的地方,然后就朝着往南的方向走去。
去打劫别人多麻烦,着弟子牌还是要别人送到自己手里的才香。
一想到等会儿那些毛都没长齐的正修看到弟子牌就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冲过来送福利,殷月蛰的笑容就更多了几分,本就乖巧的模样也更加的牲畜无害起来。
结果也如她所料,才走出去不到两里地呢,就已经有人带着战利品来白送了。
“我不打女人,把弟子牌交出来,到了日落自有清涯剑宗的人来带你回清涯城。”
站在殷月蛰面前的这个修士一身黑衫,身形干枯瘦弱,看起来就像个病痨子似的。
若非是手中还拎着一把长剑,她还真看不这人身上竟然已经有了四块弟子牌。
“我也不想打架,而且看你身体也不太好的样子,要不我们也不打了,你手上弟子牌匀我两块,就不用再去重新抢三块了。”殷月蛰小指勾着腰间的弟子牌,笑吟吟的提议,声音轻且脆,对人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那修士眉头一皱,看着殷月蛰的目光也明显不善起来。
敢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盲目的自大就是真的有实力,但他看着殷月蜇并不像是有实力的样子,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浑身的破绽还不自知。
修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殷月蜇动手,就看到对面那笑吟吟的女生突然有了动作,勾着弟子牌的手猛的一扬,青色的木牌便朝着他丢来,径直落在了他两步之外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与其丢了弟子牌还受伤,倒不如直接把东西给你,我再想办法去抢几块,可能还能凑齐三块。”见着那修士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谨慎的在她和弟子牌之间来回移动,殷月蜇有些无奈的解释,说完还慢慢的退步往后走,退了十多步之后直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直到殷月蜇跑远了看不见了,那修士才真正放下心来,收了剑去捡殷月蜇的弟子牌。
只是这修士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目标的清涯剑宗内,他所作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实力不错,但警惕性还是太低了。”看着水镜中修士倒下去的身体,随即就有人摇着头叹息,又将目光转向了水镜中的其他人。
唯有站在树下的一名少女,一袭蓝衣随风舞动,不含任何感情的冷淡眸子中只倒映出了一个穿梭在林间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