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握手,然后在一副画作面前交谈了许久……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与她在对艺术的鉴赏及兴趣爱好方面拥有高度的一致性。”
万年老光棍卡兹大人我喝光了第二杯苦咖啡,然后听花京院少年继续讲述他的情感史。
……在这方面输给了愚蠢的人类,心跟咖啡一样苦,可恶。
“然后我们约好了在画展结束后一起闲逛,在入夜后去了酒吧,我给她点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他们在酒吧的抒情音乐中碰杯,然后相视而笑。
那是两个年轻人的初遇,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接受了不同的教育,但却在某些方面意外合拍。起初他们只是将彼此视为友人——容我直言,不要将显而易见的暧昧说成友谊,你真正的朋友会哭啊花京院先生。
就像是很多言情小说一样,在离开美国时,花京院已经与名为麦迪娜的女孩儿成为了所谓‘知己’。对方是在美利坚留学的意大利人,所学专业是音乐,专精大提琴,也对绘画所有涉猎。彼时花京院买了下午两点钟的飞机票,麦迪娜在下课后,背着自己的书包跑来机场,与他交换了一个拥抱。
“我们又断断续续联系了近半年,直到麦迪娜准备回到自己的国家,然后她给我打了越洋电话,说花京院典明,要不要试着在一起。”
被浪漫奔放的女孩儿打了直球的花京院当场宕机,他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后晕晕乎乎答应了麦迪娜的告白。
丢死人了,退群吧花京院。
……话说回来,空条承太郎与他太太之间,也是那名女士率先告白,你们挚友之间连这个都要保持一致吗?
“然而承太郎已经结婚了。”在听了我的疑问后,花京院给了我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而我还在恋爱中。”
如今是花京院与那女孩儿恋爱的第二年,与那场大胆直接的告白不同,他们的恋爱经历过于平淡。平时两个人通过手机与电脑联络,等到一方有空闲的时候就飞到对方的国家,他们都暂时没有组成一个完整家庭的意愿,又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吧。
“她在两周前又回了美国,大概要呆上很久。”花京院颇为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打算这次画展结束后就带爸爸妈妈去那边旅行,已经办好了临时签证。”
所以卡兹大人我就在这儿听花京院典明在我面前秀了一个多小时的恩爱,并且还要一直保持那种淡然潇洒的表情,避免被这愚蠢的人类看扁。
“卡兹先生。”
我决定收回花京院典明比承太郎与东方仗助都沉稳可靠甚至单纯善良的说法。
“总觉得承太郎结婚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但如今徐伦都快入学了,您仍旧孑然一身,就没想过组建家庭吗?”
会心一击。
究极生物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什么邂逅,别忘了,我的官方设定上大写加粗标注着SEXNONEED。
请将这句话写在本子上抄个一百遍,然后把它们记在心里,最好一辈子都别忘。而且花京院先生大概忘了乔瑟夫对他的科普,我不出意外能活到世界末日地老天荒,难不成还要找一个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的女人玩什么感情游戏吗?虽然这说法过于傲慢,但人类在我眼中只是食材而已,你会跟自己的食材谈恋爱吗?
这感觉过于微妙……我又不是DIO那家伙,还跟他的小面包们上/床,甚至留下了后代。
“噗嗤。”
跟东方仗助一同走过来的承太郎压低了他的帽檐,然后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这绝对是嘲笑吧,该死的小鬼。我拳头硬了,真的硬了。
“说起来,承太郎。”
我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特别骚气地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然后与空条承太郎对视。我相信自己现在笑得仿佛是个反派,希望仗助君不要被吓到——总之吓到也无关紧要吧,反正一切都是空条承太郎的错。
“‘果然爸爸最讨厌了’,上次徐伦撕掉了你留给她的冰淇淋兑换券,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了声。”我颇为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姑娘,她的父亲明明答应她要在前一天打电话回去。”
“你忘记了。”
我望向承太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渣爹,事实上这不怪他,怪就怪吉良吉影。
彼时承太郎一行正在被吉良的枯萎穿心攻击到处追击,在那种场合下完全不适合跟小姑娘打什么亲子电话。我当然知道这点,但却没必要跟徐伦说你爸爸正在跟炸弹玩捉迷藏这种听起来过于中二的理由。
小孩子的世界不需要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毕竟我卡兹是个好人——嘛。
不用谢,空条承太郎。
“卡兹,你这家伙。”承太郎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帽檐上留下一道痕迹:“真是够了。”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东方仗助和他的小伙伴在一旁捂嘴偷笑,生怕笑出声来被承太郎制裁,花京院倒是不在意这点,他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颇为揶揄地笑言:“下次我看望徐伦的时候,一定把这话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别笑话我了,花京院。”
承太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在与旧友交流时总是会更温和一些,让东方仗助颇为惊奇。
“初次见面,我叫花京院典明,是承太郎君与乔瑟夫先生的友人。”花京院典明站起身,这是他第一次与乔瑟夫·乔斯达的儿子见面:“请多指教。”
“……啊。”东方仗助眨了眨眼:“请多指教啦,花京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