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姝之打开奏折一看?,一股冷意顿时从?尾脊蔓延至全身。
“秋大人?觉得如何?”秦倾眼眸疏懒,唇角轻勾与?她贴的极尽,嗓音低哑诱人?:“迎娶当朝长皇子,除哀家以外大启最尊贵的男子,整个锦衣卫都是他给你的嫁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秋姝之额上冷汗不止,让她迎娶月冠仪,她怕不是嫌命长了。
虽然昨夜她看?见了月冠仪胸口处的刻字,也清楚月冠仪对她的心意,但这话从?秦倾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像一条诱人?犯罪的蛇,后面?就是万丈陷阱。
她隐去眼中沉思的神色,连忙慌张地说道:“太后臣从?未有过这等僭越的想法,臣和长皇子殿下清清白白,苍天为证!”
秦倾轻笑一声:“瞧你,哀家不过是给你看?看?别的官员的奏折,你就吓成这个样子。”
“臣只是不想让人?误会,更不想殿下清白的名声受辱。”
秦倾身子骨软软的靠在她身侧,以袖为巾擦拭着她额上的薄汗:“哀家知道你仁慈善良,这件事哀家早就替你压下去了,你也不必惊慌。”
“不过你放心,长皇子的名声也未必有你想象的那样清白,娶了他反倒辱没你的名声。”他的眼中透着几分傲慢与?高高在上的蔑视。
暗示性的话无形贬损着月冠仪的形象,让他在秋姝之眼中越来越卑贱,这有这样自小学?儒,重视男子贞德的秋姝之才不会对他有一丝好感?。
秋姝之心道,紫禁城里果真?没有一点人?情味,月冠仪好歹是秦倾亲哥哥的儿子,却要被自己?的叔叔(继父)这样贬低,怪不得月深小小年?纪,就见惯了世?情冷漠。
即便这样想着,但她眼中还是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秦倾低眉含笑,缓缓道:“总之以后离长皇子远点,对你有好处。”
“臣明白了,多谢太后指点,那长皇子的病......”
秦倾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话里透着一股拈酸吃醋的酸味:“怎么,在哀家身边还对长皇子念念不忘?既然秋大人?这么关心他,不如哀家做主准许你现在就去凤阳阁探望?”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殿下毕竟是在臣的宅子里出的事,臣一直深感?愧疚。”
秦倾将她从?地上扶起,掸了掸她衣袖处的灰尘,嗓音沉哑低吟:“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有哀家做主谁也不能在朝中说你半句不是,你也不必觉得愧疚,是他自己?掉进?水里,他给你惹了这个大的麻烦你不怪罪他就是天大的恩情,以后除了公务不许再跟他有多余的交集。”
月冠仪在秋姝之身边多一刻,对秦倾的威胁就多一分。
男人?面?对另一个年?轻又貌美的男人?总是带有天生的敌意,会本能的摈除一切威胁,即使尊贵如秦倾也不例外,他才不在乎月冠仪是不是他亲哥哥的血脉,生在大家族中的他对于血脉亲情淡漠凉薄,即使是亲哥哥也无多少感?情。
在秦倾眼中世?界所有人?分为三种,一种是可以利用,一种是不可利用,最后一个便是秋姝之。
无论这些流言究竟是真?是假,秦倾都对月冠仪起了戒心,若是月冠仪真?的对秋姝之起了那种心思......他眼眸微眯,眼中危险与?压迫并重。
从?清宁宫出来,秋姝之还沉浸在秦倾那双危险的眼眸中,他的警告尤言在耳,看?来她必须要和月冠仪保持距离才行,否则对月冠仪的地位也极为不利。
突然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拉近旁边的小巷里,秋姝之反应极快,立刻揪住对方的衣领反客为主五指死死扣住她的脖颈,却在对上对方那双圆润的眼眸时如被滚水烫伤般唰地收回手。
“微臣见过陛下。”秋姝之单膝跪地,拱手道。
“不必多礼。”月深揉着微痛的脖子,圆滚滚的眼眸非但没有一丝被伤的恼怒,反而笑道:“想不到秋卿的武功也不错。”
“陛下谬赞了。”
秋家在富裕时专门给她请了教习武艺的师父,即使后来家道中落她也未曾有一日?荒废。
“自从?你升任顺天府之后朕就再也没见过你了,你比以前清减了,太后他可有为难你?”月深略带婴儿肥的脸蛋柔柔嫩嫩,语气绵软却温柔的不像一个帝王,反而像个关心姐姐的体贴妹妹。
秋姝之默默摇头:“陛下突然找我可有什么吩咐?”
月深娃娃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秋卿,朕要你替朕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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