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闻愣了愣，从店员的话中回神，眼眸微垂，忽然问了一个舒云筝意想不到的问题：“游戏说你是我的专属……恋人，好好照顾你，会有惊喜，是什么惊喜？”
恋人两个字让舒云筝眼神飘忽了下，他将情绪粗暴地按下，思考盛九闻的问题。
游戏是625设计的，他也不知道惊喜是什么，但是第一个问题就说自己不知道，显得他没有诚意。
舒云筝想了想，问了625。
625很惊讶：“答案显而易见，惊喜不就是你能出现在他面前吗？”
舒云筝：……但是他不是十万氪金氪出来的吗？
625不以为意：“十万能把你氪出来已经是惊喜了。”
舒云筝沉默片刻，瞟了眼正在等待回答的盛九闻，闭了闭眼小声道：“好像……惊喜就是我能出来。”
“嗯。”
舒云筝眨了眨眼：“你接受了？”
盛九闻的声音依旧清冷悦耳，他定定看着舒云筝的眼睛，与他对视，眸中溢满笑意：“确实是惊喜。”
心口被重重一击，舒云筝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收回视线，盯着地面转移话题：“还有别的问题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能说吗？”盛九闻沉声问道。
舒云筝点头，斟酌着话语，没说谢致宁和任务目标的事，只说系统跟他说心意卡可以出游戏，怕吓到他就晚上出来，然后砸中谢致宁陪他去看医生的一系列事情说了。
他说得不快，青年耐心地听，时不时颔首示意自己在认真听。
舒云筝讲完，抬眼看他的表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盛九闻表露出来的情绪越来越少，时常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昨晚在门外的时候，你会不会难受？”
头顶被温热的手掌轻抚，舒云筝蜷了蜷手指，那时候浓浓的无家可归的感觉让人难过，但过去就好，他收起情绪扬起笑容：“只过了一会我就进去了。”
盛九闻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等会儿我们去看看收留你的朋友，再把钱还给他。”
舒云筝乖乖应声，盛九闻抬手，手指停滞在他锁骨上空顿住，没有碰下去：“是蚊子咬得？”
舒云筝点头，皱了皱脸说道：“夏天的蚊子太多了。”
盛九闻胸口积着的闷气散去，心中的刺被拔除，眸中多了笑意，他说道：“给你买驱蚊手环。”
舒云筝摇摇头，眼中闪着光：“我不能总用你的钱，原先在游戏没办法，既然出来了，就要自力更生，我要赚钱养自己！”
“好。”看着他回复以往的活力，盛九闻眸中的笑意越深，他拿出光脑，亲手帮舒云筝戴上：“但是不急，身份的问题要等一段时间，我找人准备。”
“这段时间我养你还是养得起，等你有了身份再让你自力更生，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当我的小跟班帮我做事，给你算工资？”
这样舒云筝倒是能接受，他点头，瞅着跟盛九闻同款的光脑笑。
盛九闻问他：“笑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去工作。”毕竟总是一副我买我养你的架势，舒云筝不排斥这种好意，但始终不喜欢这样，也会有种愧疚亏欠感。
“在游戏里你给我绞尽脑汁地省钱那么明显，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性格？”盛九闻帮他戴好光脑，垂着眼睫说：“只要你在身边就行。”
不能再有人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