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倾身,按下电梯键,转头看她:“我也很有?钱,不?考虑下?”
曲一弦嗤笑一声,反问:“不?是自?己的钱,能?花得安心??”
电梯“叮”了一声在一楼大堂停下,傅寻先她一步进电梯,按下楼层键后,他似不?经意般提了提:“袁野说你有?一年的愿望是想嫁给印钞机。”
曲一弦:“……”
能?别提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还不?准她有?个不?切实际的中二时期嘛?
她透过电梯光滑的镜面偷撇了眼傅寻,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我们这么高调地进来,不?会被探索者那批人盯上吗?”
“不?会。”傅寻倚着扶手,转头看她:“那张照片虽然还没最后认定,但?我和伏叔都?觉得死者是沈芝芝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在棺木里,显然不?可?能?是自?己寻短见。加上都?兰古墓再次被盗的风声趋渐日?上,本就有?大把人盯着那里。闹出了人命,你觉得这事还能?小?”
曲一弦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傅寻昨晚不?就推测扎漏袁野轮胎的三角扎马钉就是都?兰古墓最近出土的文物嘛?而这文物,确实是探索者盗墓车队亲自?送来的。
他们手脚不?干净,敦煌大会戒严期间?,估计不?敢太乱来。
傅寻话少,办事倒挺可?靠。
曲一弦也没听他分析过形势和当下的应对方案,他总是先去做了,事后自?然有?时间?会去检验他的判断和抉择是否正确。
她没再搭话,目光落在电梯显示屏上不?断攀升的楼层数字。
半晌后,她还是憋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察觉到权啸不?老实的?毕竟在求证伏叔之前,他的说辞天衣无缝,并没有?什么漏洞。”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到达。
傅寻和她并肩迈出,声音低低沉沉道:“不?用问,我大概能?猜到。”
这么肯定?
曲一弦狐疑:“那你说说看。”
“依你等他走后诈我的表现?来看,你先怀疑他是因为觉得他心?眼挺多。”傅寻侧目看她,无声地用眼神?询问“我说的对不?对”。
曲一弦觉得这眼神?怪熟悉的……
她是不?是也经常这样?看傅寻来着?
想到这,她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示意他:“你继续说。”
这次傅寻想了想,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他开场的方式和我一样?,不?够坦诚,有?所保留。还有?个问题,挺关键……”他顿了顿,补充:“他两次,对你询问他和项晓龙之间?的交集避而不?谈。”
曲一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还挺能?稳得住啊,怎么一到他眼里就跟无所遁形似的,连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怀疑权啸,的确是有?傅寻说的这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权啸的开场白和傅寻一样?,都?等着她去提问,而不?是主?动阐述。这点,说明权啸怕自?己说漏嘴,圆不?回来,否则他就是把跟袁野说过的内容再说一遍又能?如?何?
二是权啸对她提问的他与项晓龙的交谈内容,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避而不?谈,不?止如?此,他甚至故意曲解,用另一个看似搭边的回答搪塞她。
他也不?打听打听,连傅寻这样?的老狐狸到了她手里都?不?得不?老老实实吐出点东西?来。他还妄想把她搪塞过去?
走廊里厚实的毛毯把脚步声掩去,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的房门?轻轻开合了一下,发出锁扣碰撞的声音。
曲一弦正抬眼去寻时,傅寻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伸手,叩了叩门?扉。
他今天难得穿得正式了些,白色的衬衫,外罩了一件雪山款的休闲外套。
此刻,半挽的衬衫袖口随着他抬手叩门?的动作往上微微缩了寸许,露出他手臂上的那道纹身。
曲一弦闲着无聊,多看了两眼。
“你手臂上纹的不?是花纹吧?”
傅寻抬手,看了眼自?己纹身的手臂,颔首:“你感兴趣?”
屋内踢踢踏踏的,有?人踩着木板过来开门?。
他就着略显昏暗的壁灯,把手伸到曲一弦的面前,问:“你仔细看看,像什么?”
曲一弦凑近,仔细看了两眼。
她记得,在延安壶口遇见那次,他还没有?纹身。
那天她去大通铺在一层的澡堂子洗完澡回来,挽着湿漉漉的头发跟他借吹风机。他当时给她递东西?时,两条手臂都?白白净净的。
“像字?”曲一弦不?太确定,她甚至连纹身里刻了几个字都?不?知道。就像是上学时,有?节美术课分享的图画赏析。乍一看是一副完整的风景图,等细看却发现?图里由无数张人脸组成。
傅寻手臂上的花纹,虽不?是人脸,但?跟那张图的原理相差不?多——第一眼看去像是诡秀的图腾,等细看,你就会发现?,组成这个图案的是不?知道哪国的字体。线条俊秀,笔锋行云流水……反正她是看不?懂。
曲一弦努努嘴,也不?说自?己看不?懂。
她说:“你一个男人,给自?己搞那么多秘密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上了……
下一章是真的要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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