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耳旁李玉白的声?音,可是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李玉白拿出长笛,一曲缓缓的清神曲流出,卓流君便停止了手里摇铃的动作。
卓流君看着他,直道?他长得真好?看,比他见过的人都好?看,若是他一直陪他在海底他便不会寂寞了。
他这般想?着,突然一把剑直穿过他的胸膛而来,他抬起头看过来,原来孟子京醒了过来。
他用力振出胸口的剑,翻身进了海里。
他在海里修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日子又?归于平静,而那天见到的两人再也没?有来,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也可能离开了。
这天他突然很想?见到那个吹笛子的人,想?着若是他继续捣乱,他是不是就可能过来了,他便又?开始慢慢的袭击渔船。
几次之后终于有人来了,来得却?不是他,而是那个给与他一剑的人。
他道?,“竟然还是你,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比修为比不过我,便开始走阴招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这个铃铛他是合欢宗的一个法器,我已经好?好?研究过了,只要我不停便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不妨告诉你,我不仅能抵御他,我还会用它,你信吗,我不会栽在一个地方二次。”
其实他是相?信的,只是他不想?相?信而已,他还真是一个令人嫉妒的优秀。
“是吗,那我们今天换一个。”
他突然一个变身幻化出了原身,他的原身力量更强些。
海面上狂风肆虐,波涛汹涌,两人在海面之上打的难舍难分,突然他掀起滔天大浪打算把他拍在了海面之下,只见他手里的剑猛的一挥,那滔天大浪又?被他打了回去。
那么?大的海浪都能被击回,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有多么?的高。
海浪之后,他快速的一跃,持剑一剑直上他的额头。
“子京。”
孟子京剑身一转袭向了一旁,只见眼前的人已经变回了人的样子,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李玉白的口吻。
“子京,玉莲刚刚她又?哭了,说你又?抢她的秋千,你这么?大个人了干嘛总跟他过不去。”
孟子京有些愣神,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稍微有一丝懈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要用他的口气…”
卓流君看准了这时刻,一把抓着他拽到了海底。
海里可是他的天下。
虽然他没?有窃走他的记忆,但是他也看到了一些场景,他只是这么?一实没?想?到果然有用。
等孟子京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海里,他在海里与他打在一起,可是就连呼吸都不顺畅的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他。
他想?往上游,可是卓流君死死的缠着他,慢慢的他便没?有了一丝力气。
卓流君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张开大口便把他吃进了肚里,他因此也知道?了孟子京与李玉白的故事。
那两人相?遇在一块的开始,那决定成为道?侣的甜蜜,那一起带着小女?孩儿走南闯北的旅途,都那么?鲜活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以往他不是没?有吃过人,但是他都能分清自己是谁,可是现在不同?,他有了孟子京的记忆,他好?像跟他一样爱上了李玉白,他不知道?是爱上了孟子京与李玉白的过往,还是他爱上了李玉白。
原本有了这样的情绪他是特别害怕的,害怕的他有时候都会感觉到心痛。
直到有一天李玉白自己找了上来,他想?如果他杀了他便一切都好?了。
可是当他口口声?声?说要找孟子京的时候他又?会很生气,会很嫉妒,三叉戟抵在他的心脏处只要他再往前一分他就可以解脱了。
他忽然又?想?如果他死了之后他们两个是不是又?能在一起了,他就再也看不到这么?鲜活的他了。
于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拿走了他的记忆,把他脑海里所有的跟孟子京做过的事情都换成了他,这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应当,他就是孟子京。
果然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会满眼含情的看着他,会甜甜的叫他流君,他在海底开辟出一块只有他跟他的地方。
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可是偏偏有人找了过来。
孟府的家仆还有镇上的人,他们是来找孟子京跟李玉白的,他不想?让李玉白走,更不想?李玉白见到他们,所以他前面杀了他们,转身又?能高兴的陪着李玉白。
有一天李玉白意识到有些不对,他不想?只待在这里了,这里很好?却?像是一个监狱一样,他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他想?见他妹妹,他想?见街头的大姐,他想?吃酒楼的卷饼。
既然如此,那他便把整个城镇都移到水下吧,一切都没?有变。
这天晚上,在人们熟悉之际他用相?思铃进入了他们的记忆,把他们关于孟子京的一切都统统磨灭的干干净净,孟府变成了卓府,孟子京变成了卓流君。
一切都正常进行,唯有一个列外,李玉莲,他不喜欢她,他不喜欢她粘着李玉白,不喜欢她占有了他太?多的时间,他来到孟府,来到他的床前。
他知道?李玉莲已经醒了,只是不敢睁开眼罢了,他想?杀她,只是看着她那熟悉的眉眼,脑海里那双跟李玉白一摸一样的眼晴,他与孟子京跟李玉白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都是他与他们在一起的经历过的,他心软了。
他没?有杀她,只是把她单纯的抛了出去,随即,整个城镇便被淹没?在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