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被这么说了一通,领头的那人面色憋的通红,顶着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呵声道:“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虞乔觉得好笑,她都不用调查便能晓得这是遭了谁的恨,更何况雇的人都这样蠢。
虞乔问:“几位都将面吃完了,最后在汤底里有虫子是吗?”
几人听了,仔细思考后纷纷点头。
“那你们吃面的时候里面没有吗?”
那肯定没有……因为忙着吃面还没放呢。
几人一时说不上话来。
“实在奇怪,几位吃的时候没发现,面都吃完了在汤底有了虫子,而这虫的身子还一半绿色一半汤色。”
虞乔问:“当真不是才放进去的?”
那宽脸不想再听她说,直接对着自己几个手下道:“砸!”
几个大汉得令,也不听虞乔的话,直接端起凳子和碗开始砸。
食客被吓得一哄而散,虞乔忙让小花快些跑去报案,大壮去拦着那些人,只不过寡不敌众,很快败下阵来。
在后院晒太阳的林殷踱步到前厅,听着楼上动静越来越大,快步上了楼,却发现几个大汉正在砸他家酒楼的桌椅!桌椅板凳歪倒,地上还有陶瓷碗的碎片。
虞乔上去拦,那人一把将她推开,受力过大,虞乔被推倒在地,腿磕在了桌脚处,从小腿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跳痛。
林殷自小习武,几下便将两个大汉摔倒在地,恰好小花报官回来,衙门处来的人将那几个故意来找茬的人带走。
虞乔被林殷扶着站起身,坐到一边,她摆摆手催林殷去衙门,她这幅模样也没法儿去。
林殷走后,小花和大壮拾掇着东倒西歪的桌椅,她的腿擦破了皮,细皮嫩肉的小腿赫然一道淤青,上面破了的地方泛着血珠,这时她才看到。
碍着和小花大壮正共处一室,她支着桌子借力站起身,小心翼翼扶着楼梯下楼去。
她本想着到自个儿卧房里去找些药,但实在有些疼,便慢慢坐在了一楼的凳子上,伸手缓缓掀起自己的裙摆,看向那白皙小腿上的淤青和渗血的伤口,她伸手去按了按,忍着痛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没伤到骨头。
她缓缓放下裙角,抬眼却看到门口立着一个人,她微微眯着眼望去,身影熟悉,似乎是……萧煜!
“萧公子来用饭吗?只可惜,现在酒楼内一团乱遭。”
萧煜回过神,耳边微微泛红,道:“啊……不是,没事。”
走完便转身走了,萧煜脸还微微热着,他本是听闻今日酒楼里卖起了午食,便匆匆赶来,谁知他踏进门里,入目便是虞乔撩着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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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秋,草木萧疏。
自家酒楼营业已经半月有余,生意愈来愈好,只是比起从前还是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