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打跑了军阀,又打鬼子,打跑了鬼子,又打老蒋。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就更没心思过生日了。
仔细想来,他今年虚岁已经26岁,若是在他们村,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被个16岁的小女娃叫叔也确实不亏。
陆萍萍不情不愿的给她的山子叔道歉,她嘟着嘴巴道:“对不起,山子叔。”
陆老爷站在一旁,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女儿:“你山子叔以前跟耍大刀的师傅练过拳脚功夫,还跟着老猎户学过枪法,气功也是会一些的。这跟爹以前给你找的保镖可不一样,爹能把他请来给你做保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为了让女儿接受,陆老爷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说。
刘志江听了,只说了句:“不敢当,只是略通些拳脚功夫,至于气功,我是不会的。”
陆萍萍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道:“爹,你听,他自己都承认了。我都已经有四个保镖,走在大街上,别人都恨不得离我三米远,这也太丢人了。”
陆老爷继续劝道:“萍萍,要不这样,爹把其它保镖都给你撤掉,就留下山子叔一个,你看怎么样?张老板的小儿子你也是见过的,那些个绑匪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我就你一个闺女,你要是出了事,爹可怎么办。”
陆萍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他得跟远点,不能离我太近。我今天还要去找周玠哥哥呢,被他看见了,多不好啊。”
陆老爷一律都说好,昨天晚上他是见识过刘志江玩枪的,一看就是个行家里手。
陆老爷为了安慰这小祖宗一律都说好好好,好不容易才将这小祖宗给送出门。
刘志江就这样一路跟着,他会开车,就是对路不太熟。
陆萍萍坐在后面给他指挥,车子一路平稳的向前驶去。就快到警察署门口,再穿过两条街就是。
陆萍萍用手托着下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周玠哥哥会不会不高兴她这会去找他呀。
她去了以后又该说些什么呢?
“萍萍,是担心我哥哥不高兴吗?”周灵轻声问道。
陆萍萍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万一他正在忙,我去了会给他添麻烦的。”
周灵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先去看一眼,他若是正在忙,那咱们就去商场逛逛,等他那忙完再去找他。这来都来了,你可不能退缩。”
陆萍萍点了点头,周玠是个工作狂人,时常因为工作将她丢下。去年说好一起陪她去湖边放烟花,结果那天他一直在忙工作的事,完全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害的她在湖边等了好久,别人的烟花一颗接一颗的在天空中绽开,陆萍萍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放完烟花离开,还是没能等到周玠。
回家后,陆萍萍大哭了一场,还因此生了一场病,发了高烧。
周玠此时正在跟通信部的人交涉,为了进一步缩小抓捕红色的范围,他在不少地方都安插了监听设备。这些监听设备主要用来监听这些可疑地方的动静,只是已经监听了一个多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周玠为此专门与通信科的宋科长交涉,宋科长是位美人,容貌艳丽,浑身又散发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宋科长拿出图纸来,图纸上画了红色圆圈的都是他们科重点监听的地方。
“红色狡诈,擅于隐藏在各种我们难以想象到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周玠将一家书店跟棋牌室画上圈。
“这两个地方也不容忽视。”周玠扭头叮嘱道。
周灵与陆萍萍敲门进来时,周玠与宋科长的头挨得极近。两人俊男美女,又都穿着工作装,看着很是般配。
周玠一看是她们,便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别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
陆萍萍原本便不高兴两人挨得这样近,被周玠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委屈极了:“你就是这样工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头还“”挨得那样近,我都快一个月没见你了,你干嘛一见我就不高兴。”
她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委屈,声音哽咽着,红了眼眶。陆萍萍知道,周玠不喜欢她哭,便一直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