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看云乔这警惕杨,轻道:“早些睡。”
说罢,他就走了。
虚惊一场!
云乔呼出一口浊气,上床后挑灯夜读,比当年考试还要认真。
然后就在大半夜又收到了傅景然的问候。
是画眉将话传给云乔的,说的是若再不睡那日狩猎便不许她去。
她此生最讨厌被威胁,但是随着口信送来的还有一副珍珠耳环。
看起来便晓得价格不菲,也是用了些心思的。
云乔总感觉自己被银子羞辱了。
但是不嫌少······
哼,算他懂事。
云乔要画眉将耳环收进了梳妆盒,再便沉沉入睡。
*
来朝日后几天里还有各项大典活动商贸朝事需要人去操办主持,这同外族交易的事叫皇子来做总是敏感,是故这担子又压在了傅景然肩上,既要处理这些又要去坊间寻能工巧匠,实在忙碌。
每日云乔起也见不到他,睡前也见不到他。白日里约着傅轻澜和顾平安去坊市中逛逛,品茶吟诗,再吃上一口应季的点心,晚间去瞧瞧戏,看看话本,小日子过得十分舒畅。
秋狩前日,云乔本想早睡,却一不小心被那话本勾去了魂魄,午夜时分才看看入眠,果不其然,第二天便睡过了头。
这哪了得!
云乔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这才发现府中小厮皆已经在门口捧着洗漱用具以及衣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加快了速度梳洗了一番。
一出府便瞧见了坐在马上的傅景然。
今日他与平日穿着不一致,一身黑色的金线纹绣立领狩服劲装,将他整个人显得俊秀挺拔,又默然给他那张不近人情的脸添了些肃杀气息。
见云乔终于出来,傅景然下马与云乔一同坐上马车。
云乔小心问道:“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傅景然坐得端庄,“刚来不久。”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这些动作皆落在了云乔眼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
西郊算远,马车周转也得将近一个时辰,才行至大市云乔便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又怕耽误时间是故未说明。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却突然停了。傅景然突然下车,云乔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熟人须下去寒暄,叫了画眉来才知道今日来得及,也未带什么点心在手上。
正巧这地方是小食街,云乔差画眉偷偷去买写吃的来压压肚子。
她等啊等,最后没等到画眉来,反倒是傅景然掀开了帘子上轿来,眼看着车就要走了,她可急可急,生怕是没了吃的还不算,也把画眉丢在了这儿。
却未想到在这时自己手上被塞上了块油纸包,空气中皆是甜丝丝的枣香味。
这是新开的一家小食店,前几日想去吃的却偏偏那做餐食的师傅家中有事,闭了好几天店,自己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
云乔愣愣看着傅景然。
傅景然道:“回来的时候正好与画眉碰上,大抵已经买来,填填肚子的好。”
云乔没说话,觉得傅景然今天看起来可顺眼。
傅景然不习惯被他人这样看着,微微偏开脸,反问道:“还不吃?抑或是看我便能饱了?”
“那可不是?”云乔低头咬了小小的一口枣糕,说道:“今日你叫我怪看着顺眼的,秀色可餐。”
傅景然:······
傅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