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器!
傅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三步并作两步飞近,从袖中掏出一柄小刀。
两块铁器在空中交锋,点燃了一方空气。只见火光之间,那暗器竟转了个弯重新朝玛卡卓飞去。这本就是阴毒手段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她虽注意到傅景然手上阻拦动作却也不敢躲得太过明显。
那两柄小刀是擦着玛卡卓的脸过的,也一并削去了她半缕垂发。
如果不是那阻挠之人手下留情,可能落的便不是头发,而是......
自己的脑袋。
从未有人说过那人功夫这样高!
玛卡卓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朝傅景然看去,而对方竟已经不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云乔也在扬旗之前将最后一球击入门中。
场内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本来那些兵士们还想上前去和云乔打招呼,却只看见那一袭红衣直生生奔着在马场外站着的王爷去了。
嘶!
谁还敢不长眼睛去干这种棒打鸳鸯的大坏事?那一定要诅咒他单身一辈子都讨不到夫人!
从玛卡卓掏出暗器再到削发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云乔不知道这个,却晓得自己赢了比赛。赢了之后那身子就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撒蹄儿往傅景然那儿跑。
结果那马儿似乎也兴奋激动得很,即便是云乔如何拉缰绳也不停下,颇有绕着这马场跑上八百圈的架势在。
“啊!”
云乔一个没抓稳,险些要从马背上坠下,还好她反应快,赶忙抱住了马脖子。
傅景然怕了这个姑奶奶,直接跃身将云乔从马上抱了下来。
嘶!
好浪漫!好有眼福!这也太火热了不是!
云乔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扬起了那颗骄傲的头颅,成功从小鹌鹑变成了大孔雀,也不管还有没有在和他生气,大声说道:“还说不信我呢?是不是特别厉害?是不是?是不是?”
她本就是打算耀武扬威一番的,已经料到了傅景然那张嘴狗里吐不出象牙来,大抵就是“不过如此”、“尚有进步”这样坏人兴致的话。
却没想到傅景然难得吐了口莲花出来。
他轻嗯一声,随后道:“着实厉害。”
不得不说,傅景然笑起来是很好看的,眉眼低垂,长而密的睫毛也掩住他眸中的笑意,却犹可见其点点水光,流光溢彩。
云乔心悬了起来,赶紧要用手推开傅景然,未曾想到方才一触及他胸膛便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掌心袭来。云乔轻嘶一声。
傅景然皱眉,掰过了她掌心查看,只见那凝白细嫩的手上冒出了两个小水泡,袖带上也有些滲血。
这才是云乔所熟悉的傅景然的神情,心下却蓦然一紧。
“你......”傅景然不知该说何好,一抬眸,瞧见了云乔有些泛红的鼻头。
美人总是叫人怜惜的,一瞬间,傅景然总觉得心中有些打紧的疼。
看她微微张唇,似要说些什么。
可声音极小,像一根羽毛落在了地上,傅景然未听清,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云乔看着傅景然眼里的忧虑不疑有假。他手大而暖,就这般将自己的手捧着,她忽然胆子就大了些。
她道:
“疼。”
“凭之,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