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得了那王子的授意才敢如此胡来。
瑞康帝没有说话。却见那个即将要被马匹摇下去的那个兵士居然硬生生地将马匹制住,更是在那辽蛮子惊愕之时直接操纵着马匹冲过去。那辽人块头大,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而那进攻手毫不在意,直接让马儿从那人身上跃过去,抢过了那颗在地上滚动的精美马球,一个用力,直接将球击回了对方球门之中。
裁判急忙冲上去接过马匹,那马终于是累了,恹恹倒在了场地之上。
瑞康帝紧绷着脸,王福德知道这位仁慈的皇帝在想什么,赶紧命人去照看那个兵士和那匹受伤的战马。
远远看着,那个躺到在地上的辽人裤上濡湿了一片。
群臣皆在心中讽道:我们自小也不受拘束惯了,也没轻没重,也不觉得抱歉,你干脆受着吧!
瑞康帝淡道:“王子可还想继续?”声音中已经带着怒意。
楚国将士此举不仅激发了其他人的怒气,更叫人赞叹,而相比之下,那尿了裤子的辽人是将拉和锡的脸甩在了地上。
本就用的不光彩的手段,结果还叫人杀成这样,实在是蠢的可以。
这件事本就是拉和锡挑起,他如今也没有办法,原得到的消息是楚国衰微,甚至前段时日里那年老的皇帝还遭到了刺杀,可这半天下来,竟和那些消息都不一样,且不说皇城秩序如何,那些实打实的兵马做不得假。
本身他来便是想要刺探这边的真实情况,现在倒是只想扳回一局。
他偏头瞥玛卡卓,玛卡卓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只是一直困于拉和锡的牵制,如今得了示意,赶紧走上前,恭敬说道:“只是看他们比试,臣女倒也有些手痒了,正好这番空缺,恳请皇上允准臣女也下去试上一试。”
瑞康帝点头算作允准,正有宫人要将她引至马场之上,她却直接跃身飞下了观战台。本西域服装便求得一个轻便,即便有强风拂过,她依旧稳当落在了地上。
落在地上后玛卡卓没有移动步子,反而是抬头直生生看着傅轻澜。
云乔与傅景然站在一处,云乔身边就是傅轻澜。落在傅轻澜身上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云乔身上,是打量,也是挑衅。
方才看着他们吃瘪傅轻澜开心得不得了,一直同云乔在说话,一腔气血早就被激起,如今若是能亲自上阵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才好!
傅轻澜要冲出去,却被云乔一把拉住。
这是西辽下来的一份战书,也是难题。
他们不过只是一个附属国,哪怕是国王都是与皇子公主平级而称,那这皇子的皇子不过就是个孙子,即便是拉和锡亲自上阵,傅轻澜都该是不屑上去的。
可如今楚国乃是东道主,既然对方的公主上阵了,楚国也该派个拿得出手的身份的人同她作战。
身份不该高过傅轻澜又不会叫那西辽蛮子蒙羞的如今只剩下了云乔一人。
这事她知道,傅景然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云作生走上前去将傅轻澜拉走,又对傅景然小声说道:“他们胡闹在先,难不成你也能忍着他们继续撒野?”
何人不知瑞康帝宠云乔,面对拉和锡,他淡道:“寻个宗室家的孩子来吧,事后好好封赏。”
却无人想到云乔此时会站出来。
她将身上披风摘下,未瞧着画眉便将披风搭在了傅景然手上,微微走上前说道:“难得今日明光公主有这般雅致,瞧着那些战士,总叫我想起了幼时时光,正好也想试试身手,不如便叫小六下去同公主玩乐一番吧,只是我身手不及公主好,怕也是不够尽兴。”
拉和锡看向云乔的眼神中满是恶毒的信子,当年便是云待江夺他北疆十三城,甚至攻破西辽王室,迫着先祖俯首称臣。
这倒是也不亏。
拉和锡笑道:“她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同云大将军后人相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不敢当的。”
云乔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露着浅淡的笑容,眼里蕴着刀子。
瑞康帝拍拍云乔的肩,说道:“不要勉强,若是受不住了便叫停。”我们又岂怕退在这一时?
云乔点点头,屈身福礼后随宫人去更衣,不见傅景然身影,她虽心下有些落寞,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何难受。
她却没想到傅景然早就等在宫室之内,不仅有他,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女子。
傅景然依旧是那般冷静的表情,淡道:“面子给也给了,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云乔抬头去看傅景然,未想到他方才一言不发竟是去做这事,也未想到他会做出这般李代桃僵的事。
云乔笑道:“做什么要逞英雄,你可莫要忘了,当时与你对战,你是输家,又为何不信我会赢她,亦或是说,你也觉得你不如她?”
云乔这话说得从容,便是傅景然也有些恍惚。也忘了当年游戏之时到底是自己让了她,还是她本就这般厉害,这般与她人不同。
云乔这是铁了心要上去。她目光也如炬,生生盯着傅景然,好似要他给个交代一般。
傅景然嘴角微翘,替她绑上袖带腕甲,低声说道:“小心为上。也莫要害怕,总有我在你身边······”
“怎么?”
“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