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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1 / 2)


看人回来了,屠老汉进灶屋把面下锅里,屠大牛换双鞋洗把脸进屋面刚开锅,满满的两大碗面条,锅里也就只剩面汤了,每人两个煎的色泽焦黄的鸡蛋摞在面上,面条里还掺杂着今年刚冒头的嫩野菜。

天色晚了,风又吹的厉害,屠家父子俩一屁股坐在灶门口前的凳子上,就着锅洞里的余火照亮吸溜面条,屠大牛一口塞个鸡蛋,喝口面汤给顺下去后满足地叹口气,转头问一言不发的老头子,“你不问我干嘛去上坟烧纸?”

屠老汉闻言抬头瞟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你现在急的就一件事,肯定是许丫头又给你吃挂落了,你没得法了,求神拜佛没得门,只好去糊弄糊弄鬼。”

“说话真难听,啥叫糊弄鬼?那是我祖宗。”

老头冷哼一声,“你说话好听,那你说你不年不节的突然去坟地烧纸图什么?”

“许妍现在在给人当夫子,有才又有胆,你说我要是把她娶回家,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造福三代的事,这不,我去瞅瞅我家祖坟有没有给我造势”,屠大牛说这话毫不害臊,脸上还笑眯眯的,十足的痞子样儿,瞎话胡话随口就来。

屠老汉也是被他儿子说的许妍能给人当夫子的事给惊着了,这丫头可真有胆啊,一个女娃子在这小镇上找份教书的活儿,不仅要有本事还要有胆子,看这才两三个月,人家不吭不嗯的把事都办好了,很多读书的男人在她这个年龄都没有这么果断。

但又被自己儿子的骚操作给噎着了,对着他后背狠拍一巴掌,“这种好丫头被你遇上了你不好好去追,跟人后面献殷勤,反而一回来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去坟地烧纸,你是不是个憨头啊,净干不着调的事。”

被这憨儿子气的饭都吃不香了,摸黑在柜子里翻出一个罐子,挖了一勺肉酱拌碗里,忽略同样伸到面前的碗,合上盖子给推到橱柜最里面,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吃个屁,越来越憨还想吃肉,我看你二十岁之前还有点机灵样,这才几年啊,你是被养的猪给传染了?脑子里没弯没绕了?”

“肉酱还是我熬的”,他暗暗嘀咕了一句,不过也没再去拿。说起这他也觉得郁闷,之前还不觉得,自从几个月前遇到许妍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脑子不够用,不会说话、不会办事,一看到她不高兴话都不敢说,生怕把人给惹毛了,就这样拉拉扯扯几个月,屁用都没得,现在更是难见到人。

所以他爹骂他也没骂错,也在心里琢磨是不是窝家里养猪自己反而变呆了。

挨训也不忘吃饭,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他放下碗对黑着脸的老头说:“可能是我窝屋里太久导致我现在反应慢,从明天起,我要回到人群里,去讨好我媳妇儿去。”

“你在屋里过过嘴瘾算了,在外可闭紧你的臭嘴,免得被人敲掉牙老子也跟着丢脸。”

他没搭理老头的嘲讽,自顾自的思考自己的事,“那在我把媳妇儿娶到家之前,屋里这摊活你就多操心了,也别去割猪草了,忙不过来再在村里雇个婆子去寻猪草,你在家守着就行了,等我回来了你再出门找人拉呱去。”

屠老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小子可算出家门了,自己没受伤之前他是不到半夜不见人影,整天在外面乱窜,而自从那年自己杀猪时猪跑了,胸口子挨了一脚,左手虎口被蹭歪的杀猪刀划拉了一刀后,这些年他也不出去混了,在外办完事就往回跑,没日没夜的在猪身边打转。

好在没白费功夫,现在一年养五六十头生猪,房子越扩越大,手里的银子也不少,可儿子给耽误了,牛高马大的小伙子给栓家里,以前玩的不错的兄弟见面也少,他还不急不慌的想挑中意的媳妇儿,也没见都一年家里没媒婆子登门了。

屠老汉琢磨这两人也算有缘,六年前他看这两个就有那么点意思,估计还没明白过来就都遇上事了,大牛这几年相过几个姑娘,愣是还没正儿八经的相处就出了岔子,现在许丫头也守寡了,大牛心思又活了,希望这次能走一起。

屠老汉刷完锅长叹一口气,养个糟心的儿子,银子在屋里发霉愣是就见不到儿媳妇,人家那没钱的孙子都多大了,唉,难。

屠大牛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从哪处下手,没爹没娘没媒人,想娶的女人又满心的不情愿,人家还有钱有粮,真是银子搁怀里捂的发烫都花不出去。

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打了四个鸡蛋和面里,加点水给搅成糊糊,烀了一盆子的鸡蛋饼,自己胡乱塞了几个填肚子,看看天色就打算进镇了,走出门了又返回来,想带几张鸡蛋饼给许妍尝尝,在屋里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一张油纸,还把老头子给折腾醒了。

“你年前卖肉准备的油纸呢?”

屠大牛打了个哈哈,轻瞥他一眼,“用完了。”

屠老汉不信,哪那么巧,估计是不想干了把油纸给送人了或是直接给扔了,“该,败家子,滚蛋,屋里没油纸。”

人跑没影了他还在叨叨,“白天翻晚上翻,翻出来又不给老子放回去,娘的,老子给猪收拾窝还能挣点钱,给你收拾屋里屋外只能算白干,赶紧娶个婆娘回来,老子也清净了。”

屠大牛出门把墙边的尖头木叉顺手提着,叉起两捆柴禾走了两步又给放下一捆,免得送多了下次没敲门的理由了。

一路急赶,冲到衙后巷时巷子里还没个人影,走到许妍门前就听到里面倒水的声音了,在这安静的环境下,他难得的轻叩门环,看到铁环上印的汗,把手在衣服上蹭蹭,暗骂一声。

“谁?”

“是我,屠大牛。”

许妍皱皱眉,怎么又来了,是又兴起还是还没放弃?她心想:“我还以为他撞墙回头了。”

打开门就看到门外背柴的男人满头大汗,衣襟都变色了,绷紧的面皮也松了松,“怎么又来了,我缺柴了自己会买,不想费钱也能让我大哥给我送。”

屠大牛本来就紧张,开门后更是没敢眨眼地盯着门后的人,没有错过她脸上神色的变化,难得机灵一回,苦着脸卖乖,“我早上没喝水,又赶了一路出一身的汗,能给我喝碗水吗?”

莽汉卖乖杀伤力太大,许妍被他雷的回不了神,觉得连碗水都不给人喝太没人性了,“你等等,我去给你舀。”

屠大牛趁着她没关门,把一直没放下的柴禾给背了进来,想了想,把门给关上进了院子。都不用转头,小院就这么大,一眼就瞅的清清楚楚,包括倒塌的棚子和膝盖高的小灶,为了不让许妍反感,他把木柴靠墙放着,自己也靠在门边的墙上,一步都不乱走。

许妍出来看到他在墙边站着也没说什么,甚至没留意到关上的大门,把葫芦瓢递过去,“家里没多余的碗,你就用瓢喝吧”,其实是家里没碗,她不在家吃饭,就买了个喝水的杯子。

大半瓢水,屠大牛全给喝了,一点都没剩,把瓢递给许妍后还打了个响亮的嗝。许妍没忍住,含笑道:“镇上的井水不比村里的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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