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许建文忙安抚道:“梦洁,你别?太激动,绵思的话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们?就?去做亲子鉴定,北京现在的医院也有这?种技术了。”
陈梦洁抿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就?往下落,“绵思,你是不是埋怨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这?些?年来,爸爸妈妈真的每天都想?找到你,可是先前这?边政策紧张,我们?根本没办法找人过来寻找你的下落。”
埋怨,或许是有吧。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如今的宋绵思对待这?突然出现的父母,心里头更多的是震惊和些?许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埋怨你们?。我只是……”她?顿了顿,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我长大后就?没想?过能找到我的父母。你们?的出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看了看许建文和陈梦洁痛苦难过的面容,宋绵思心里头有些?酸涩,这?些?年她?痛苦,他们?又何尝不痛苦呢?这?些?日子,许建文一直让人给她?们?的服装店送各种吃的,还送了好些?贵重的礼物给宋绵思,很显然,他希望能够用这?些?物质方面的东西来弥补这?么?多年的缺失。
“这?样吧,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我们?慢慢适应,可不可以?”宋绵思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是一家人,那以后多得?是相?处的日子,不是吗?”
“对,对,绵思说得?有道理。”陈梦洁擦了擦眼泪,连忙说道。
宋绵思忍不住笑了,服务员送上一碟奶油蛋糕,她?把蛋糕推到陈梦洁面前,“这?蛋糕还不错,许先生说您喜欢吃甜的,您试试合不合胃口?”
陈梦洁听见这?话,想?哭又想?笑。
多少年了,她?午夜梦回都梦到丢失女儿的那天,如今,这?场噩梦总算可以结束了。
*
宋胜棉被带到接待室的时候,精神都还在恍惚。
但是当她?看到镜子后面的人时,眼睛突然瞪大,“是你!”
白袅袅摘下头上的帽子,“怎么??我不能来看你吗?现在除了我以外恐怕没人来看你了。”
“你是来专门来冷嘲热讽我的?”宋胜棉露出一个冷笑,她?身体?往后一靠,“白袅袅,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比我好吧。”
白袅袅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在宋绵思的店对面开了一个服装店吗?现在每天是不是生意都很冷清?”宋胜棉讥嘲道,“你来看我笑话,殊不知,你自己?也是笑话。何嘉诚现在是不是依旧不搭理你。”
白袅袅咬着下唇,握紧了手,“那又怎么?样,他迟早会?和我结婚的。”
“就?算和你结婚,他心里头还是只有宋绵思。”宋胜棉笑了一声,笑容疯狂,“你白袅袅再厉害又怎样,不过还是捡宋绵思不要?的人。你的那家店也是迟早斗不过她?的。”
“你胡说!”白袅袅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拍着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要?是胡说,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宋胜棉冷笑道:“白袅袅,你的下场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的那家店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我看你怎么?和白家交代。”
宋胜棉对白袅袅了若指掌。
当初她?和何嘉诚在一起,怕白袅袅抢走何嘉诚,宋胜棉对她?做过调查,知道她?全靠的白家。这?回白袅袅能开店,除了是白家出钱,还能是谁。
白袅袅气得?脸都在发抖,她?的嘴唇发青,指着宋胜棉,“你等着,你到时候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宋胜棉对此冷笑一声。
她?目送着白袅袅离开,眼神变得?格外的阴毒。
她?不好过,她?也要?宋绵思不好过。
白袅袅可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做。
宋胜棉的话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白云服装店的生意与?日剧下,即便能拉到人脉去赞助电影制品厂的电影,可现在的电影不但要?衣服,还想?要?钱,这?是制片厂定下的规矩,就?连白袅袅有关系也不能例外。
可白袅袅哪里有钱,五千块钱,她?要?租场地、找人、订货,现在已经去了两千多,她?手头上就?剩下两千多。
如果再花下去,那这?资金链就?断了。
白袅袅是左右为难。
有绵丽服装店在,任何人都不会?傻到去她?的白云服装店买衣服。
曾文秀悄悄问过好几回生意到底怎么?样,眼看她?态度越来越急切,白袅袅心更慌了。
她?思来想?去,都是宋绵思的服装店害的她?生意冷清,要?是店没了,那她?的店生意自然能好。于?是她?花钱找来了几个混黑的老炮儿。
“我有件事要?你们?去办,后天你们?找个机会?拿着汽油瓶到那绵丽服装店去,把他们?的店给烧了,这?事要?是办成了,你们?一人一百块。”白袅袅说道。
那几个老炮儿正愁没发财的路子,听见不过是烧个店,立刻就?答应了。
白袅袅付了些?钱,悄悄地走了。
她?倒是警惕,还带着帽子和口罩。
那几个老炮儿拿着钱,去踩了几次点,摸清楚了地方。
“到北京的火车快到点了,还没上车的旅客赶紧上车。”火车站内,林贺成急匆匆提着行李袋跳上了火车,从那天过后,宋绵思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可是林贺成心里仍然担忧,所以就?请了两天假去看看宋绵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