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在听到自家主子这话的时候,当下便翻了个白眼儿,随之便悠悠道:“那您前些日子将身上擦伤了,算起来瞧着虽吓人,但也不过只是一些小伤,还疼成那样?”
经得玉儿如此一提醒,若虞倒也是想起了那日,那是当真疼啊!也经得玉儿这般提醒,若虞想起了先前她在赵堇城与安玉容身边周旋时,为了自保而故意借着安玉容的手,脑子撞在桌角之事儿。
当下,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玉儿那时候还在宫里头做着她的内应,哪里知晓当时的情况啊,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时,当下便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然后问:“主子,您这是……”
抬了抬手,打断了玉儿的话,若虞笑道:“你可不知,先前才进怀晋王府之时,我也是做过此等自残之事,当时可是直接撞的头呢,那血流得……我当时可厉害了,连滴眼泪都没有掉!不过……那时候大砥是想着保命重要,所以,便也不觉得身上疼,就做了那等傻事!”
竟然……曾还做过这事儿?
玉儿听着有些吃惊,她犹还记得,主子刚回侯府之时,主子有次不小心跟侯爷闹脾气,撞在了凳子上,撞出了一块淤青,倒也不严重,只是青了一小块,主子疼得哭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是由夫人一直哄着她,才渐渐的停止了哭声!
之后主子也受过一些伤,伤不大,但她却哭得久,在侯府跟在主子身边两年,主子是什么样的性子,玉儿也特别的清楚,当她事隔两三年后再次回到主子身边之时,也意外发现,主子是当真长大了……
只是吧……前些日子那受伤时,还是怕得要紧……不过主子倒也是个坚强的,那次,她没像往年一般哭得那般伤心了。
当时玉儿也只是在想,许是这么多年过去,主子着实是成长了,但现在又听闻主子说,先前还受这更重的伤,那时候主子连眼泪都未曾掉,那为何现在这伤……还没上回的重,反倒是变得更娇气了?
没有听见玉儿的声音,若虞也知晓,玉儿觉得纳闷得紧,当下便笑看着玉儿,然后道了一句:“那时候于府中孤立无援,即便是自己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人心疼,但是,现在许是不一样了吧,有人疼着,宠着,所以受不得多大的委屈吧!”
若虞要这样给玉儿解释的话,还别说,当真是解释得通的!
怎么说呢,最先始还未回侯府时,母亲也未曾让她受过什么伤,后来在侯府的时候……主要还是爹爹与祖母不疼她,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府中的祸害似的,心头挺生那老头子的气的,所以发了发脾气,也受过不少伤,但是,那时母亲会疼着,而现在在怀晋王府,赵堇城会疼着!
先前在丞相府时,无人疼她,最先始她还是委屈的,只不过后来渐渐的习惯罢了。
所以说啊,人么,就是不要太被宠着了,不然,当真是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的!
想着,若虞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儿。
她现在所受这事儿,赵堇城也是操,了不少的心,若虞也知道,虽然说她也有些心疼赵堇城这般,但是,她还是高兴的!怎么说呢,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怎么想,都是开心的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堇城待她如此,她虽是开心,但是吧……也心疼他啊!
“话说,王爷那边的情况如何?”若虞抬头,问了问玉儿。
玉儿闻声,稍许愣了一下,随之便又答:“王爷那处倒是没有什么,今日王爷差疾风大人前来询问过您的情况,奴婢想着主子会担心王爷,也便帮您问了问,王爷那处也一切都好,主子无须担心。”
点了点头,若虞便又想起了孙文忠之事儿,当下便又问了一句:“那孙文忠之事儿,王爷那边是何进度了?”
给自己又夹了一筷子菜,若虞道:“那孙文忠之事儿,王爷也一直挺忧心的,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于此,我倒是有些担心了。”
知晓自家主子的意思,玉儿道:“这事儿奴婢倒也没有多问,不过,听疾风大人的意思,好似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奴婢当然也帮您问过一些,现下王爷那边刚忙完其他的事务,孙大人之事儿,王爷今日会去问问曹宗正进度,想来,也当是有些眉目了吧!”
若虞听着,当下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也明白了玉儿的意思。
赵堇城现下的事情着实会挺多,若虞也明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事情是怎么都落到了赵堇城一个人头上的?这皇帝最信任的,不应当还有一个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徐风么?
徐风是皇帝当年还只是端王时的贴身护卫,徐风那个人对赵岷也着实是特别忠心的那种,自皇帝登基以后,徐风便也成了这禁军统领,按理来讲,他也可让徐风做一些事情的啊!
具体的情况若虞不明白,也不知晓,所以,倒也不想再多加的猜测,现下她除却关心赵堇城,便是想着皇后查她这事儿的进度了。
抬头看了看玉儿,若虞便直接问了一句:“今日李夫人可有将我的话带给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