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若虞却突然间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赵堇城好一会儿,若虞便又问了一句:“方才你说,那廖王氏是姜伯之妻,而她后来又改了嫁,嫁入了廖家,恰好她失散之时,还怀着孕,也就是说,那被周序害死的姑娘,是姜伯的女儿?”
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姜伯也太可怜了些!
毕竟……姜伯自那之后,也再未另娶,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挂念着妻儿,可是苦于迟迟没有他们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结果他得到的是,妻子改嫁,自己的女儿管别人叫了爹爹十几年!
这件事情的真相很残忍,但是,赵堇城也不能瞒着自家娘子,这各事情,换谁都不愿意它是真的,可是……没办法啊,这是事实,而且,自家娘子本身就不满意他将什么事情都抗了,什么都不告诉她。
先前是因为当真为她好,也没有损害到她些什么,可以,自家娘子可以不追究,但是,这次的事情事关姜伯,姜伯对于娘子来说,是这个世上唯一疼爱她的长辈了,若是姜伯的事情都不告诉她的话,赵堇城敢说,自家娘子绝对会做出些让他后悔的事情!
到底是自己娶回来的人,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赵堇城又焉能不知?
看着自家娘子,赵堇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儿,然后伸手直接将人给拉到自己的怀里来抱着,他轻声道:“为夫知道,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心头定然不会痛快,可是,为夫也知晓,若是日后你发现为夫连这事儿都骗你,瞒上你的话,你会更加伤心!”
赵堇城了解她,伸手抱着赵堇城的腰若虞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喉咙有些发紧。
不知道是被他感动的,还是因为姜伯的妻女之事儿给伤心的,不过……她倒更觉得是两者都有。
哽咽了一声儿,若虞道:“姜伯是一个很好的人,这种事情,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姜伯对若虞一向都很好,自她进府后,当时侯府里头的人个个都不将她当主子看,后宅里头的事情,若虞也没少见,个个府上都会有那见高踩低的下人,定远侯一直都对自己地上的下人很宽容,所以,他们才会有那个胆子欺负到她这个小姐的头上。
当初若虞是因为觉得爹爹与祖母都不喜欢她与母亲,为了母亲能在府上过得好一些,若虞当时都一直忍着的,而那个时候,她有什么事儿都喜欢与姜伯去说。
姜伯是姜府的管家,而且对若虞也特别好,她基本上有什么事儿都直接与姜伯说,最先始本来只是与姜伯闲聊聊,到后来,她发现,只要她抱怨过的地方,姜伯都会私下帮他处理好,再后,若虞知晓后,她感谢过姜伯,当时姜伯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却又没有与她说。
等到现后与姜伯重逢后,她已成为了赵堇城的正妃,而姜伯也明白的告诉了她,姜伯之所以会为她做那些事情,都是因为老头子特意叮嘱过他!
虽然姜伯都是在听老头子的话在暗地里照顾着她,但是,若虞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姜伯是当真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或许,她与姜伯的女儿都有差不多的经历吧?因为,在没有回定远侯府之前,若虞她过着没有父亲的日子时,是很可怜的,可能,姜伯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想起了自己还未谋面过,不知晓是女儿还是儿子的骨肉,所以便对她也有些同情。
虽是如此,但是,姜伯对她好,就是对她好,这一点,她永远都记得。
赵堇城瞧着自家娘子在自己怀里头哭,一时间,他也不知晓应当说些什么,拧着收头看了自己怀里头的人好一会儿,赵堇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向来都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瞧着自己怀里头的人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他瞧着又心疼得紧。
抱着自家娘子的手更加紧了,赵堇城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等到自己哭够了,若虞的哭声便停了下来,但是泪水还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往下头掉。
“现如今姜伯咱们还没有找到,可是,却先知道了姜伯妻女之事儿,你说,等到之后咱们寻到姜伯之后,应当如何与姜伯说?”
赵堇城听到自家娘子这话,当下也不知晓应当说些什么,微微拧了拧眉头,赵堇城什么话也没有说。
若虞在赵堇城怀里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便又问了赵堇城一句:“那咱们……不如就不告诉姜伯?反正姜伯凭自己的能力应当也寻不到其妻女的,逝者已去,生者当往前看,我想,姜伯的妻女也应当不想让姜伯这么大年纪了还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娘子可听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堇城是觉得自家娘子这法子是行不通的,所以,当下便直接问了若虞这么一句话。
若虞在听到赵堇城这话后,当下也不说话了,这话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