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容于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时,汪公公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下转身怒看着若虞:“你倒真是奸诈,今日擅离职守实则是去找父皇了吧?”
她倒也不算笨,若虞将手中的圣旨交给疏影去收着,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一直这么关注着我,还一直猜测的,是不是特别累啊?”
“你……”安玉容气急败坏,手里捏着的手帕都快被她捏坏了。
若虞瞧见了,倒是冷笑一声:“难民安置之事儿比较着急,所以,我与王爷今夜就得出发,现在……怕是没时间招呼瑞王妃你了!”
安玉容:“……”
这是在赶她走?
心头有气,但是安玉容向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瞧了若虞一眼,安玉容倒也未再说什么,当下便带着珠儿离开了王府。
等到一出怀晋王府后,安玉容便毫无预兆的赏了珠儿一巴掌。
珠儿当下便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啊!”
“恕罪?”安玉容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有法子治她么?瞧瞧,这法子还未用,她今夜便要离开京城了!”
安玉容是在气珠儿的,她之所以在上一次那般轻松的饶过珠儿,就是因为珠儿说她有法子治那女人。
可是……如今这法子还没有使出来,那女人便要离开了,她以前没有咽下的气加上此次的,又怎么能够不气?
珠儿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当下便伸手拉了安玉容的裙袂一角,摇头道:“主子,那怀晋王妃只不过是要离开一些日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对不对?”
跪着往前移了些,珠儿道:“奴婢的法子还是有用的,只不过是实施的时间问题罢了。”
乍一听,好像珠儿说得还挺有道理。
满是阴霾的脸瞬间缓和了,安玉容弯身将珠儿拉了起来,她笑得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道:“珠儿啊,你也知晓,本妃平日里待你一直都不错,今日倒当真是彻底被那女人给气昏了头。你方才也瞧见了,那女人方才就是故意在作戏,我心头有些不平衡,倒也是正常,方才之事儿,你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这是典型的打人一巴掌后再赏颗甜枣吃。
珠儿本就认为自己卑微,没资格指责主子的不是,当下便应了下来点头,又像个无事的人似的。
送走了安玉容,若虞当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来者不善,这么多年了,安玉容心里头的那点小九九,若虞还是明白的。
松开了暗香的手,若虞迈着步子回到了主位上。
暗香诧异地看着自家主子好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主子,您……没事儿了?”
一听暗香这话,若虞这才反应过来,当下便笑道:“一直都没事儿,方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戏罢了。”
安玉容都祸害她那般久了,难道还不允她祸害回去?
今日这场戏,她就是算准了汪公公应当到的时间而故意为之的。
暗香倒是不太明白,刚想问些什么,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道声音。
“你为女人,又做了什么戏?”
来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近来闲得发霉的赵堇城!
赵堇城一进来,暗香不再说话了。
若虞闻声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起身对着赵堇城行了个礼,若虞眉眼弯弯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妾身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找了找乐子罢了。”
“找乐子?”赵堇城哼笑一声。
方才他可是亲眼看到安玉容离开王府的,这女人……当真以为他傻呢?
不过这女人不愿意说,赵堇城也不愿意多问。
刚一坐到主位上,若虞便跟了过去,站在赵堇城的旁边道:“方才皇上派汪公公来宣读圣旨了,皇上的意思是,如今太子与瑞王将情况处理得都尚算不错,如此您也没有必要在监督上面浪费时间,京城的难民越发的多了,故,皇上想让咱们从周县开始,在京城周边的州县巡察一番,斟酌一下将难民分配到哪些地方安置。特意交代,让妾身与您一起去!”
若虞与赵堇城说这事儿的时候,倒是让赵堇城意外极了,看了若虞一眼,赵堇城问:“皇上……怎么会让你随我一起?”
笑看了赵堇城一眼,若虞眉眼弯弯:“大诋是觉得王爷若是带上妾身能起到装饰的作用罢!”
赵堇城:“……”
这女人怎么能这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