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见她手无意识的抚着腹部,一副咬牙切齿状,轻点了一下她的手背,关心道:“你这肚子里可空空如也,切莫入戏太深。”
杨莲花一脸幽怨,“我若是真怀了莫湮寒的子嗣,那就好了。”
大野的心微微抽痛,却得装作不经意的替她出谋划策,“不如让古家出面?”
杨莲花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古千凝就是作死,从前便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唯一爱她的六王爷她也不懂珍惜。我虽大着肚子回了古家,可古若尘说什么也不替我作主,那个古千蝶更是三天两头的住去王府,真要说来也就古千云对自己尚有几分亲情在。”
可古千云那般小,他又如何能替自己出头。
“你莫要小瞧了古千云,说不定他能有意外的收获。”
王府西厢房古千蝶看着埋头苦读的大皇子,神情漠然,“怎么,你还真要在一个月内消化这些书?”
莫说他一个小屁孩,便是自己也无法做到倒背如流。
大皇子久居深宫对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唯有面对古千凝时,有了孩童的模样,至于旁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更遑论是前王妃那一家子的,“你古家是没落了么?为何要赖在姐姐家不走?”
“你喊她姐姐?六王爷可与你父皇平辈,再怎么着你也应该唤她一声叔……”
古千蝶未尽的话被大皇子打断,“本皇子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至于你,到底要赖多久?”
古千蝶淡漠的道:“这也不是大皇子的家吧,你怎么走?”
大皇子僵直了身子,怒目而视。
一时间这西厢房内,杀气腾腾。
那屋外伺候的下人已是司空见惯,反正这二人入住西厢房后,便时时针锋相对,他们也管不了,干脆自我屏蔽干扰。
古千凝打了盹醒来,想着今日尚未见过弘儿,便过来瞧一瞧这孩子的进度。
“王妃。”
屋外婢女的声音传来,这屋内的俩人当即正襟危坐。
古千凝甫一入屋,便听见古千蝶急切的问道:“你当真要设宴?”
“人已邀,席已定。”
不知所谓。
话至嘴边,却又被深深咽下,“你可知你邀的那些人都是要看你笑话的?那些人要来多少家眷,你知道么?若是他们在人前发难,你受得了么……”
“福伯知晓。”
福伯在王府几十年了,从前老王妃好客时不时就要设宴联络感情,哪些人该请?座位该如何安排?他自然是知晓的。
可眼前的女人并非老王妃,又失了六王爷的庇护,旁人又岂会给她好脸色,到时候成了众矢之的,她不得哭死?
古千蝶越想越慌,竟是不知何时将此人的事,当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