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牢里,只有明明灭灭的烛火在黑夜里摇曳,看守的狱卒闲散的吃着花生,喝着酒,一点不管这里头关押的重犯。
这地牢的管制好似形同虚设,却也只是好似而已,地牢外头有重兵把守,莫说逃走,就是只苍蝇也难以进入。
不过这地牢近十年都未关过人,因为这东篱的王待百姓极好,不太会有人笨到靠做坏事而受牢狱之灾。
东篱人外形魁梧,无论男女大多长得人高马大,这其中也有长得清秀的,不,应该说是美到惊心动魄,比东篱最美的女人还要美上七八分,而这个人就是东篱的王。
而东篱最美的女人叫凤舞,是王的妹妹,东篱的郡主。
他们东篱将最美的女人献给了南耀最厉害的王爷,男才女貌的组合该是良配才对,可那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术的六王爷,居然看不上他们的郡主。
亏得王还附赠了一个第二美的武沫过去,结果大婚一个月不到,就被人打包送了回来,还成了一个精神恍惚的疯婆子。
即便东篱最好的大夫来替郡主医治,也没能除了郡主的心病。
郡主不开心,东篱百姓也不开心,无故接收了两个退货的东篱王就更不开心了。毕竟他做的可是银货两讫的买卖,一经售出概不退货,更遑论南耀那边欺人太甚,逼疯了他的郡主不说,连个补偿都没有,还妄想倒打一耙,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忍。
盛怒的东篱王第一次派了细作潜进南耀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本是想要杀古千凝而后快,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竟还把人给带回了。
东篱王走的是先礼后兵的路线,说得通是礼,说不通自然就是兵。
古千凝虽是被绑来的,可他还是大大方方摆了筵席,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有个最棒王爷做妹夫实在是牛。
可古千凝这个不识好歹的,竟直接在观赏歌舞时站了起来,你站就站吧,酒品还不好的对着人来了个“口吐芬芳”,这一吐不打紧,直接喷了东篱的后一脸,下场自然是进了地牢。
这几日,狱卒们聊的都是这档子事,这南耀来的王妃实在是邋遢,一言一行皆对不起她那张脸。
刚刚给古千凝送了饭的狱卒,冲着关押古千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这南耀来的女人怕不是个神经病,一天到晚的对个墙壁念念叨叨。”
另一人有幸见过她的那出闹剧,忍不住透露消息道:“听说在南耀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没事儿那嘴就嘀嘀咕咕的,跟要给人下咒似的。”
“下咒?”那狱卒想起她狼狈不堪的一面,实在是不认同。
“千真万确。”狱卒越说越起劲,毕竟这南耀来的女人太可怕了,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他的那些丰功伟绩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个南耀的六王爷是多么威风的人物,眼睛又毒又辣,就是这么一个神一般的男人,见着这女人就乖顺得跟只猫一样,事事都依着。这要不是给下了钟情咒,能眼瞎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