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半晌,在心里头组织了一下语句,才开始为自己辩上个两句,“我真的不是来寻死的,相公你误会了。”
莫湮寒瞪着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嗯,你站在万丈高崖上起跳不是为了寻死,是为了放人形风筝。”
“……”她没法解释了,这男人有毒。
“哼,无话可说了吧,还敢说你不是自杀。”莫湮寒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他指着不远处失足摔下去的幼兽,“瞧见了没,要是本王再来迟一步,你就跟那玩意儿一样,成了风干的肉饼。”
嘿,这咋还训上瘾了呢,“相公,你……”
“为夫知道你心里头委屈,你放心,我已经跟古将军打过招呼了,以后全家都宠你,好不好?”
刚开始还本王,这会儿又成了为夫了,莫湮寒这是打的亲情牌啊,她也不想解释了,费口水。
“相公教训的是,凝儿以后再也不小家子气了。”
莫湮寒显然不相信她的空话,没失忆前的古千凝也就脾气大,但是胆特小。失了忆之后,看着跟个小奶猫似的,胆儿大得能上天,“你对天发个誓,为夫就信你。”
我古千凝好好的良民,瞎起什么誓,她想着糊弄过去,结果那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有你不发誓,咱俩就在这片山头死磕到底的架势。
人善被人欺,她无奈的伸出两指对天起誓,“我南耀将军府古千凝发誓,若再做傻事就天打五雷轰。”
虽然莫湮寒不明白娘子为何要加那么长一个前缀,可听她认错态度这么好,终是大发慈悲的原谅了,“乖,娘子把手给本王,我们回家。”
古千凝看他终于有了笑容,赶紧把手递给了人家,“好的,相公。”
下山的路挺平整,哪怕手牵扯着手有点油腻,古千凝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她看看这道路两旁的风景,实在是忍不了了,“相公,你刚刚用轻功把我带哪儿去了?”
莫湮寒也纳闷,这一片走了一个钟头了,虽然路特别顺一点不险峻,可却跟鬼打墙一般怎么也绕不出去,“莫山地势险峻又有山匪霸着这一处,一般人哪会上这儿来,若不是娘子你眼巴巴的往这儿赶,本王有生之年都是不可能过来的。刚刚见你那般动作,一时心急就提溜着将你带向了远处,如今实在是分不清哪是哪了?”
还有生之年不来,上辈子这儿可是你最后的巢穴了,不过听莫湮寒这么一说,她才承认自己确实是冲动了,现在的莫山还没有经历剿匪呢,指不定一个转弯就进人家寨子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