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也尴尬,她这辈子对自己就定了那么一个目标,混成啥样她都不挑,唯一一点她必须远离莫湮寒这个人,所以被亲的那一刻她很懵,但她的手很有自主意识,甩得也特别干脆,她想要解释,可嘴皮子抖了两抖愣是没吱出声来,解释什么呢,说自己克夫,他得离自己远着点,这话说出来怕又被冠上个欲擒故纵的罪名。
好半晌才回过神的莫湮寒,只狠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对称对称。伤了这人的心,他就想出了掀人屋顶和好的戏码,可人家压根不待见自己,他抛出的求和橄榄枝被人对半折了,还是以那种特粗暴的方式。
古千凝被那人放回了床上,她不道歉,也不敢正眼瞧人家,只能用余光悄摸的打量,看着那人缓慢的下了床,她这才觉得自己过火了,想要留人,又想起那人前世惨死的一幕,终是啥话没说。
这一宿她没怎么睡,不知道这人是在王府里头,还是跑外头去了,总之心里没着没落的特别难受,到了天明才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结果这睡了也睡不好,梦的都是上一世逃亡的日子,梦的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死人堆里头。
她哭得特别惨,待她醒来时那肩还是一抖一抖的,她摸了把眼角,干得糊满了眼屎,有这么一个梦醍醐灌顶一番,她便是心里头有那么点想找莫湮寒和好,这会儿也不敢了,她如上一世那般得过日子,那乌巷里头的客栈可被买了下来,那可是她自个儿的产业,她得红红火火的操办起来才行,只是这重新设计与定位都得费不少工夫,她忙里忙外的好一通折腾,到了半夜才终于舍得往王府走。
“你这一天上哪去了?”古千凝前脚刚踏进院子,便听见了莫湮寒冷不丁的声,还别说在这静悄悄的夜怪吓人的。
古千凝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脸疲惫,“乌巷那儿的客栈不是买了么,放在那儿闲着总归不好,我今天去看了看打算自己做点什么,也省得一天天的待在府里头发霉。”
莫湮寒憋了一上午才询问管家古千凝的状况,却被告知这人出去了,而且身后也没个人跟着,上哪儿找也不知道。他心里憋屈,明明受气的是自己,这人咋又离家出走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好半晌才同管家交代,“若是王妃回来了,偷偷过来禀报,记得啊,是偷偷的。”
管家点了点头,得,这六王妃又生气了,他在王府待了大半辈子,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哪哪都好的王爷,为何眼睛这么不好使,非得找个作精当王妃,找就找吧,再给自己养两通房丫头顺顺气也好啊,可他们家王爷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在一颗歪瓜裂枣上吊着。
莫湮寒真不知道自己在管家的心里头是这么一个可怜的人设,他交代好了管家就在屋里等着,结果便是从白天等到了黑夜,一直等到府中的下人都睡下了,那人才缓步归来。
莫湮寒回味了半天才确定自己没误会古千凝的意思,他家王妃这是要搞事业啊,“好端端的,为何偏要去那乌烟瘴气之地做买卖?你若真想要弄些什么,本王在给你另买一条商街就是。”
“王爷为了我可是砸了重金的,我自然要好好经营,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话,可莫湮寒面上却染了羞意,她不仅要征服本王的胃,现在更是想用能力来让本王刮目相看,古千凝这一招美人计耍得当真是别出心裁。
该死,这姑娘家的弯弯绕绕自己果然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