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正思量着如何求他杀个回马枪救救自己的小星星时。
便听见大门外头噼里啪啦的一阵子捶,那架势怕是来寻仇的。古千凝利索的脱了自己的夜行衣往莫宁郎手里一塞,又跑到池子里头一泡。
一顿天雷的操作炸得莫宁郎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将人给护好,,那毒箭肯定是蹭古千凝身上了,而且这毒还不要命,就是毁脑子,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蠢。
一番骚操作后,古千凝随意换了身衣衫又朝身上泼了些酒,这才一脸杀气的跑到外头开了门。
“大半夜,干……爹?”
她铺子开业那天,一家子都没有到这么全乎,这半夜三更的怕是出动了大半个古府。
古若尘怒道:“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爹爹突然带着妹妹前来也不招呼一声,凝儿可是准备歇下了,这衣裳自然不如白日里穿的得体。”
言下之意就是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瞎吵吵的干啥呢。
古若尘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此时古千蝶却突然开口说道:“今夜府里来了贼,那身形与姐姐府上的婢女极为相似,偷的又是库房,我们怕那贼人伤害姐姐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古千凝不悦的开口,“蝶儿还真是爱说笑,我与小星星一直在房中把酒言欢,刚刚才说要抽一日请爹爹你们来府中叙叙,她又怎可能大老远的跑去古府行窃。”
古千蝶咄咄逼人道:“既是与姐姐把酒言欢,为何我们来此不见她这个下人来开门。蝶儿知道姐姐心善,想要保自家的丫环,可贼就是贼,姐姐护着她不过是长了贼人的志气罢了。”
“古二小姐,一口一个贼,不知奴婢是如何得罪了你,非要这般污蔑于我。”紫星莱亦带着一身酒气,湿着发穿着中衣中裤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古千蝶大喝一声,“来人,速速将这小贼绑回将军府。”
“慢着,本王妃看看是谁敢在六王府生事。”
一时间剑拔弩张,古府的侍卫自然是不惧怕古千凝,可将军未下令,他们倒也不想上前,而古千凝将紫星莱牢牢护在身后,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自家爹爹,“古将军当真是要欺我王爷府,如今没个男人在家吗?”
古若尘急道:“凝儿莫要乱说,爹爹疼你护你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欺你。”
“你深夜带了府中大半侍卫前来,可不就是欺我辱我。凝儿自认为这阵子奉公守法,不仅没到处惹事更是帮了许多货物闲置家中的百姓谋生,爹爹不来夸夸我就算了,一见面就是要打要杀的,凝儿才要问问爹爹这是疼我护我么?若爹爹的宠爱就是如此,那凝儿宁可没了这份宠爱。”
古千凝越说越委屈,声音中已带着哽咽,说得古若尘越发心疼,忙开口允诺,“凝儿莫哭,爹爹不再追究了。”
“爹爹可真是爱说笑,什么叫不追究?我好好的婢女,如今被你们扣了屎盆子,又怎能不追究。此事得查,还得要大查特查,凝儿要好好瞧瞧是谁偷的将军府,又是谁替我六王爷府惹的骚。”
古千凝说的理直气壮,倒是让古府的人失了底气,只有古千蝶不怕死的小声嘀咕:“那贼人本就与这丫环长得像,你们说在房中饮酒就真的是饮酒吗,我才不信。”
“去搜,若是你们在府中搜到一丝线索,别说小星星,就是本王妃你们也一并押去。”古千凝将大门打开,将众人迎了进去。
古若尘深知长女已经动怒,查与不查皆不好收场,索性还是查一查,堵悠悠之口。
侍卫将王府搜了个遍,莫说是夜行衣就是暗色系的衣裳也未发现一件,倒是在王爷的房中发现了两坛佳酿,还有几碟子下酒菜。
古若尘见古千凝背身而立,心痛的说道:“今夜,是爹爹错了。”
古千凝冷着张脸,不愿转身,还是紫星莱给了个台阶,“夜色已晚,古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父女没有隔夜仇,王妃明日起来一定气消了。”
古若尘心道:这么贴心的丫环,自己怎就被猪油蒙了心,怀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