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随手操起根棍子,就要往李欣儿的身上招呼,却被早有准备的李欣儿迎头盖了个帽,她拼尽全力的站起,就着这老女人的头就是一砸,自己多么矜贵的身子,他们居然敢让她睡硬板床,就连枕头都是又脏又硬的破木板,破板砸贱仁,配得上,“死八婆,一天天的就你有嘴,吧啦吧啦。”
那老妇人挣扎着站起了身,手上却是快准狠的又要拿东西打她。
李欣儿身子骨娇弱平白挨了好几下,才走到老妇人跟前趁其不备一个扫堂腿,然后翻身骑大马的坐在了她背上,一把夺过那妇人之前抽自己的木棍,冷声道:“来,死八婆,咱上屋外溜溜去,驾~”
“哎呦呦,你个天打雷劈的狗东西赶紧下来,嘶~疼疼疼,你别打了,我爬,我立刻就爬。”
听着身下人受不了的叫唤,李欣儿的笑容越发灿烂,然而刚一步迈出,“砰”的一拳就打到了她的左肩处,她疼得摔倒在地,嘴里头也咳出了血来。
在看清打她的人时,她强忍着痛意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那名妇人趁机拽着她的头发将她重新拽回了先前的房间,接着便是一顿单方面的拳打脚踢。
刚刚的人是阿红,是千北的得力干将。
李欣儿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又冷又饿,五脏六腑也疼得要命,她在无数遍的殴打中昏昏醒醒。
李欣儿的手脚都被束缚住,她跟一条狗一样被一个项圈套住了脖子,长长的锁链被死死嵌进了地底,她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方小小天地之中。
不知何时,她听见外头有了动静,不多时,那离她三米的妇人突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是谁?
她不认为相公会派人来救自己,毕竟他有可能不仅救不出自己,还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那个小东西,还真是不给我面子。”
低沉的嗓音,打破沉寂。
李欣儿抬头,来人蒙着面,她瞧不清这人的模样,只是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十分诡异,左瞳泛红,右瞳泛蓝,邪魅狂狷。
那诡异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让人不禁头皮发麻,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吸进万丈深渊。
“你是谁?”李欣儿警惕的看向他。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可以救你出去。”
李欣儿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面前的人十分危险,她一辈子见过的所有人,都无法跟这个男人争锋。
她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若是能得这个人的助力,古千凝与千北都将被自己踩在脚下。
只不过此处是千北的地盘,悄无声息的带走自己,应该不可能,“你真的能带我走?你不怕千北的报复么?”
男子身影一闪,李欣儿身上的镣铐变得四分五裂。
失了支撑的李欣儿软趴趴的瘫倒在地,男子走过去狠狠踹了她一脚,踹得她一个闷哼又要吐血,“走!”
李欣儿强忍着痛意,快速跟上眼前人的脚步,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京城内,她花八百万两买下的画已成了废品,破败的丢弃在国公府的后巷内。
托古千凝的福,梅骞鲍的身价爆涨,已经到了一画难求的地步了。
梅家穷了好几代,总算是能买下城郊不错的大宅,依山傍水的,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梅老太过于迷信,非得将这泼天的富贵记在萧妲俪的头上,唯有梅骞鲍将古千凝的名字,刻在了心里。
她是自己的伯乐,对自己有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