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湮踹门时,秦叶是气急的。
什么情况一来三句话不到就开始拆房了?!
秦湮好不容易把那门给踹开了,只觉腿都快断了,记得之前看那些武林中人踹门都是一脚开的,人家拆墙都没他踹门费劲儿。
“喂,你怎么二话不说就踹门的!”
秦湮没管秦叶,进了门一看。
果然,房中根本没有人!
秦叶也跟着进门,他比较谨慎,进门后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屋中浴桶里的水还带着余温,旁边还有换下来的衣衫,可房里现在没有秦昭的影子。
“三爷,你确定你哥是在房内的吗?”
“当然,我看着他进来的啊,他当时还在跟我说话来着,你看,这衣服还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呢?二哥他不会是被人抓了吧……”
秦湮安慰他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秦湮观察着这个房间,房内的装饰都没人动过,格局一丝不苟,并不是被人突袭……再说,他觉得也没人能够突袭秦昭而不发出一点声响。
“三爷,这里和你印象中的样子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之处……”先前陷入慌乱和此时认真思考的秦叶都没有注意到秦湮略显奇怪的称呼,他在屋中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周围。
不同之处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不寻常的事儿倒是有一桩。
秦昭这几年远游在外,院落许久没有住人,这些摆设都有些陈旧了。
上回因秦昭决定不离开京华了后,这屋里被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那时秦叶心里因为秦昭不会再走而高兴着,还来这里看过那些婢女们收拾打扫。
他有印象的是,那时有一处地方秦昭没有让婢女们打理,而是自己亲手收拾的。
秦叶伸出手,指着一个立式灯罩。
他简单的跟秦湮说了缘由,秦湮走到灯罩前,谨慎的握住灯罩的铜制支柱,那支柱是可以移动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轻轻将其挪开。
原本支柱所在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如果不是此时他们用心在看,估计也瞧不出来。
那印记有些微凸,而那灯座底部是镂空的,十分完美的遮住了印记,又不至于压到它。
“这是个什么东西?”秦叶很是好奇,却没有妄动。
“不知道。”老实孩子秦湮说完,见将那个微微凸起的印记摁了下去,“不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莽撞!”
秦叶话音刚刚落下,随着咔嚓一声,他们身后布满了兵书的书架悄无声息的从中间分开,而中间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暗道。
秦湮:特么的小爷我果然是个天才!
秦湮就要往暗道走,可却被秦叶抓住了袖子:“你就这么进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能躲得过?等着,我去叫人来。”
从方才这少年踹门那般费力就可以看得出这人没什么武学基础,毫无技巧可言,就是在用蛮力解决,万一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办。
“现在不能去找人,既然这密道被秦二公子藏得这么隐蔽,他自然是不想太多人发现这个秘密的,你这一出去找人,估计这暗道的事儿明天就能传遍京华了。”
“可是……”
“这地道就在二公子房内,他自然是知情的,那他肯定是自己进去的咯,他武功高强,肯定没人胁迫他。我们就进去瞧瞧而已,难道你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吗?你不想救你二哥吗?”
秦叶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对这个暗道也是好奇的很,要是找了人来,那他一定不会被人允许下去的。
“那好吧。”最终少年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秦叶犹豫的道。
秦叶在秦昭的书桌翻出了个夜明珠,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地道里,待他们进去后,书架又悄无声息地合在一起,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静寂中。
地道里没有什么机关,宽敞得很,以两个少年的身高可以平平稳稳的通过,甚至不用弯头。只是这地道长的很,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尽头。
秦叶体质没有秦湮那么硬朗,走到后来腿肚子已经有些泛酸了,他又惊又奇:“这地道没有什么转弯,按我们走的距离早已经出了府衙了!”
“这地道存在的年岁应该已经很久了,修建的这么长,恐怕在将军府修建起来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啊?那岂不是还得问我爹才行?”
“……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声在地道里还有回声,秦叶心里紧张,一路上一直找话题和秦湮说话。
“诶,你为什么叫我三爷啊?”
秦湮一懵,似乎刚开始的确是叫得他三爷来着。都怪他三爷从小给他的形象太高大了。
不过原来三爷小时候也是个小屁孩儿,亏他还说自己年少时是文武双全、恶霸克星。
他轻咳了声,瞎编道:“其实我是秦家的远亲,按辈分算该叫你一声爷。是二爷在外头游历的时候找到了我,要我来京华投奔他的。”
“哦……那为什么你会拿着信安王府的令牌来的?”
“因为同时我也是信安王府的远亲……你不用这样怀疑的看着我,待会儿找到二爷你自己问呗。”秦湮脸不红心不跳,回答的是一本正经。
“我倒不是怀疑你,只是听闻信安王府的确是有一个远亲,只是听闻那是一个女子,谣言真是害人啊。”
秦湮:“……”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们说的那个远亲是杨伊人。
最后秦叶估计是问题问的差不多了,消停多了。
走到后面,地道变得越来越窄,而且上下的石板也挨得越来越近。最后只容得下一人弓着身单行,两人只好一前一后弯着头继续走。
秦叶走在前面,一会儿他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