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今年十五岁,小脑袋在诗书礼易上好使的很,尤其对古文字十分感兴趣。他记忆力超群,对于那些经纶看个两三遍就能记在心中。
秦叶也自知自己的武功是个什么水平,他之所以弄这么一出,只是近来见秦昭心情烦闷,所以想陪他闹一闹,缓解一下心情罢了。
他这二哥向来是最随心所欲的,在江湖远游了那么多年,心境更是开阔。可近来秦叶却察觉了秦昭藏在平静面容下的心事。
他去问了母亲与大哥,得到的答案都是:这段日子不要去惹恼你二哥,他心头够难受了。
此时秦昭刚练完剑,额角还带着汗水,正打算去洗个热水澡,却发觉秦叶还在看着他,眼里一片纠结。
“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二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秦叶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问,结果秦昭这么一发问,他便无意识的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儿。”说这话时,秦昭面上带了笑,脚上的步子却没停,径直走进屋内,小厮们已经在浴桶里打好了热水。
秦叶独自站在禁闭的房门前,不满极了。
他都十五了,若是女子那就算是成年了,为什么都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把他蒙在鼓里。
秦叶固执的守在秦昭房门口,试图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不是秦家的人啊,全家都知道的事儿,但偏偏要瞒着他一个人!
院门口走进来个侍卫打扮的人,他走的有点急,头上冒了汗水也没有去擦,一进来看到秦叶便开口问道:“三少爷,二少爷现在是在房里吗?”
“在,二哥现在正在沐浴。”秦叶认得这侍卫,是在正门处站岗的,平日里很是负责。
他好奇问道:“你不是正门的侍卫大哥吗?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急着来找二哥。”
“是府门前来了个小少年,拿着信安王府的令牌来的,我记着之前二少爷说过有叫秦湮的少年找上门来就马上告诉他。”
拿着信安王府的令牌?
秦叶思量了会儿道:“你先去叫他过来吧。”
“是。”
秦叶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二哥,有个叫秦湮的人找你。二哥?”
秦叶把耳朵挨在门板上,可他又不习武,没那么灵敏的耳力。
他二哥洗澡一般都要许久,秦叶无聊的蹲在房前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脸发呆。
院落门口进来两人,一个是方才见过的侍卫大哥,另一个是为面生的少年,高高瘦瘦的,面容干净清秀,看起来年龄应该与他差不多。
秦湮身高要比秦叶高一些,许是这几个月来都在坚持锻炼的缘故,他的体格要比之前好太多了,不似曾经那般单薄。而且正是个头猛蹿的年纪,身高也与成人差不多了。
“三少爷,这就是那个少年。我还得回大门处守着,就麻烦三少爷待会儿把他带给二少爷了。”
“诶,好的。侍卫大哥慢走。”
秦叶打量秦湮时,同样秦湮也在观察他,只不过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要说祖父这一辈的兄弟里,秦湮与这位三爷是很亲近的。老爷子年轻时在读书上颇有天分,后来也是顺利的当了官,只是厌恶官场风气,一怒之下就辞官回家。
他常对秦湮说的一句话是:聪明的人到哪儿都能吃得上饭。
这句话在这位三爷身上得到了贯彻的。
他以前读书厉害其实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勤奋,而是归功于他的脑袋好使。凭借一个聪明的脑袋,和积累的人脉,三爷罢官后开始经商,而且大为成功。
秦湮记得三爷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这位姑姑对经商不感兴趣。秦三爷子便瞄上他这个脑袋还算灵活的孙辈,时常给他讲一下商业上的经营技巧。
秦叶看了眼秦湮,心里嘀咕了一句吃什么长的长这么高,嘴上却还是说着:“跟我过来吧。”
两人又走到房门口:“二哥,你还要洗多久啊,怕是皮都褪掉一层了吧!”
屋中还是没有反应,甚至静的让人发寒。
“喂!哥!你在里面吗?”
秦湮贴耳去听,屋中根本是一片沉寂。他推了推门,是从里面栓住的。他皱了皱眉,感觉不太对劲儿。
“里面好像没人。”
“怎么可能,我看着我哥进去的。”
“我要踹门。”
“啥?”
秦叶话音刚落,秦湮就抬脚朝着门板使劲儿踹了十来脚,那门才被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