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凝闻言大惊:“你要把人怎样?”
厉云暗自冷笑,可见是真急了,语气变了,大人也不叫了,甚至口气里带了质问的意味。
“要怎样?掌嘴、割舌都算是轻的。”厉云冷酷地说道。
黄凝是真急了,直直地跪了下来。刚才见势不对的平梅就一直没走,也跟着跪在了秦嬷嬷旁边,与黄凝一起求着厉云。
厉云低头看向黄凝,这还是她第一次跪他。大未朝法典偏重,对女子的规训尤多,妻子是有很多场合要向夫君行跪拜之礼的。黄凝自嫁进来,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场合,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厉云不曾受过她的跪拜。
现下,她终于跪了,不仅跪了,还声泪俱下,卑微地乞求着他。厉云这时才正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一直都是在意的。
在意被逼着引诱她,逼着娶她,让她在厉家作威作福,虽她并不跋扈,但还是让自己的祖母与母亲低头做人......
而此刻,看到这样的黄凝,厉云心中角落里那口上不来的闷气,终于算是出了。此刻,他才算是真的痛快了,真的可以摒弃前嫌,毫无芥蒂地留她在身边了。
他坐在椅子里,左腿搭在右腿上,拾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放下时开了口:“人,可以给你送回来,但只此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其它的你就不要再求了。”
说完,厉云迈步走了出去,黄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心里后怕。这算是答应了她所求吗?安桃会被小惩大戒,平安地回来吧。
平梅与秦嬷嬷围过来,一时主子的叫着,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黄凝看着几日未见的平梅,嘴里念叨着:“可不能再出事了,一个你已经吓坏了我。”
“是我们不好,没给主子担事,还尽让主子为我们费心了。”平梅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