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凝不言语了,吵嘴本不是她擅长,更何况是当众。
厉云没再与她纠缠,扫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车夫,是家里的老车夫了,家生子,随了主家姓的。
“厉福,”厉云唤了一声,车夫听到马上往前跪了跪,等着训话。
“就你一人?”
厉福:“是,大爷,就老奴一人。”
厉云严厉道:“现在外面还乱着,谁让你们随便带人出来,出来也不说多带点儿人。”
厉福心说,明明是老夫人身边的书翠丫环定的车子与随行,但他不能说嘴老太太,只得应下:“是,老奴的错。”
“以后没有我的首肯,暖秋苑众人不许随意出府。回府。”撂下这句话,厉云上了马车。地下跪着的众人这才起身。
黄凝面色凝重,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禁她的足?
安桃扶着郡主上了车,与秦嬷嬷一左一右,走在马车两侧。远处一人见马车启动,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这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自家马车。他上前汇报:“确定是郡主。”
崔凤阁:“可听见说了什么?”
“不敢靠太近,但似乎并不愉快,厉家大爷责罚了下人,不让起身,还斥责了郡主,脸色不愉的上了车。”
“知道了,下去吧。”
崔家的马车这才启动,车内崔凤阁想,自己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患得患失,可又有什么办法,那是她未来夫君,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她的心。一声叹息似有似无地从车里传出。
而另一边,厉家的马车里,厉云阴着一张脸,端坐在那里目不斜视。黄凝本也不想说话,但他刚丢下的那话,她不得不问清楚。